接着第三、第四名小弟,又是一场惨败。
水猴子在岸边凫水,“黄成,只剩最后一人了,还望你莫要反悔。”
黄幺攥了攥拳,“小曾若不是你对手,那我就亲自上场,与我比试水性,我岂能不出手?”
水猴子嘲笑一声,“如此最好。”
黄幺拍了拍最后一名曾姓小弟的肩头,“去罢。”
随着一声令下,两人脚下一蹬,身子迅前划。
水猴子经过一番轮战,度却不见变缓,一个猛子扎过去,又是极远的距离。
仿佛眨眼功夫,小曾才游不过数丈,而水猴子却已到了数十丈外。
小曾苦涩一笑,“前面的人都游不过,我比不上水猴,无可厚非,尽力就好,尽力就好。”
岸边,有三人看到渔民扎堆,打马驻足,眺望湖面。
三人当中,为的是一名颇有风姿的青年,披着貂裘御寒,余下两人则是身穿劲装的扈从。
青年向墨下了马,凑近前去,询问近岸渔民道:“这位兄弟,湖中生了何事?”
渔民盯着湖岸,本不耐烦,可一转身,见向墨那富贵人家的装束,神色顿时一变,有些拘谨,向青年说起道听途说来的前因后果。
向墨听罢,微微颔,对于帮派诸事,颇为清楚,尔后问道:“不知兄弟可认得一名叫张顺的渔民?”
“伱说顺哥?”
渔夫指了指站在人堆前的张顺,“那位就是。”
向墨咦了一声,“张顺很有名头?”
“名头?算是吧?顺哥习过武,而且为人义气,我都想和他结交……”
那名渔夫曾见过张顺为赶车的老段头出钱买命,对于张顺的身影印象深刻。
因此说了不少好话。
青年向墨眉头一挑,面露喜色,“赵师说师弟在野泽城中,结果不见踪迹,那位柳姑娘指点,这才找到吉云埠。
看来师弟在此混得不差,哪里需要我来照顾。”
向墨扭头向扈从,笑道:“在京城时,师傅常说张顺师弟天资聪颖,有一颗向学之心,而且为人不差,我听得耳朵都快起了茧子。
能得赵师夸赞,想来确有两把刷子。
其他暂且不知,如今随意问了一人,就得这般好名声,应当是個有本事的人。”
张顺神识勾连,潜伏在岸边水底的虾兵游动过来,飞到了水猴子之下。
水猴子在水面望后一瞥,轻蔑一笑,“区区渔夫,如何比得上我?
再去捞一条鱼上来,就该到岸了。”
水猴子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下去。
虾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到身前,直接将人抱住,往水下拖。
水猴子瞪大双目,大惊失色,不断挣扎,却无任何作用。
直到水猴子咽气,虾兵随意缠了较浅水底的一根藤,再次离开。
这是张顺的打算,明面上多用人和水猴子比斗,拖累其气力,这样人潜入水中时,不小心腿脚抽筋或缠到了什么东西,无法挣脱,合情合理罢?
片刻后,小曾上岸,而却迟迟不见水猴子身影。
“生了何事?”
“难道在水中出了甚么意外?”
“……”
黄幺瞥了瞥张顺,面容上露出惊愕,招呼着人吼道:“下水看看!”
深藏功与名的张顺无悲无喜,淡漠望着,只听:
“张师弟,我可算是见着你了。”
随即见到一名身穿皮裘的青年过来,走到张顺身前,似乎极为热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