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羡鱼抿了抿唇,“你自己的孩子是孩子,那别人的孩子怎么就不是了?往常一口一个小杂种,不是叫得挺欢快的吗?”
他并不同情丞相夫人,虽然丞相夫人现在看着可怜。
但是他没有来的时候,丞相夫人跟沈明月踩着原身的尸体,过得很好,一点都没有内疚或者自责。
说不定,偶尔谈起原身,还会抱怨两句原身命硬,废了他们不少功夫。
现在这样,不过是成王败寇。
要是他没有扳倒丞相府,现在落魄可怜,跪在地上求饶的,就是他了。
沈羡鱼轻笑一声,欣赏够了丞相夫人的惨状,慢悠悠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尘土,“母亲放心,我开玩笑的,我不过一个弱女子,哪儿来这么大的能力弄倒安远侯府?”
丞相夫人动作猛的一顿,她感觉自己一颗心被沈羡鱼吊的七上八下的,压根分不清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
“安远侯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就是眼瞎,娶了母亲的表妹,养了一个纨绔,其他没做什么坏事。”
沈羡鱼把玩着自己的手指,说道,“我跟他无冤无仇的,怎么会害他?”
丞相夫人松了一口气,她想陷害沈羡鱼,只在内宅使力,没有牵扯到外头。
只要安远侯府不倒,沈明月至少性命无虞。
“但是——”
沈羡鱼两个字,又把丞相夫人抓到了半空。
丞相夫人死死地盯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沈羡鱼觉得挺好玩的,“啊,没有但是,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罢了。”
话说一半,真的会急死人。
丞相夫人就快被他急死了,“但是什么啊!你到底要对大姐儿做什么!”
“没什么啊。”
沈羡鱼耸了耸肩,“母亲多虑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母亲走的那天,我会过来送你的。”
“你别走!把话说清楚!”
丞相夫人死命地晃着铁栏杆,很不得从缝隙里钻出去,抓住沈羡鱼的手问个明白。
“羡鱼!羡鱼!你别走!你不是说要带我离开这里的吗?”
白姨娘极了,也跟着叫嚷起来,“羡鱼!”
“哎呀,差点把姨娘忘了。”
沈羡鱼一拍脑袋,又走了回去。
白姨娘希冀地看着他,等他带自己出去,“羡鱼,是娘不对,娘以前不该那样对你的,以后我们娘儿俩好好过日子,娘保证好好对你!”
“姨娘当真知道错了?”
沈羡鱼挑了挑眉,反问道。
“我真的知道错了!羡鱼,你带娘出去好不好?娘现在只有你了!”
白姨娘眼泪汪汪看着沈羡鱼,“以后娘会好好对你,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