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冷风潇潇,她的心如死灰般黯淡。
直到一个女佣上前甜美的笑着用法语道:“少奶奶,快进屋吧,小姐顺着吹了风容易着凉。”
江可欣听不懂,但还是会意的点了点头:“嗯”
进了室内,江可欣已经没有闲暇去观赏室内的装潢了,因为,她总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替代品,这一切,原本都属于颜玉的,是他想要和颜玉一起住的皇宫。
就连女佣开口闭口的少奶奶称呼,也让她无法适从。
还有屈梓楠那对她忽冷忽热的态度,也让她琢磨不透,很压抑、很难受。
刚把恒恒和念念安置好后,江可欣准备梳洗一下就去睡了,可是,看着女佣们在勤快的为她们准备了一桌子晚餐时,江可欣还是安分的坐在了餐桌上。
吃完晚餐后,江可欣回到了主人房,准备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去想,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可是,却发现,两米的大床上,已经被恒恒和念念霸占了一大半了,那她睡哪里?屈梓楠又睡哪里?总有个人要睡其他房间吧?
江可欣一脸纳闷的跌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屈梓楠出来说事。
屈梓楠正在洗手间里冲凉,‘哗哗’的水声洒进了江可欣的心扉,身体瞬间有了些许的骚动,但是又被猛然惊醒的江可欣鄙视回来了。
无奈,江可欣只得先躺在沙发上,因为,实在是太困了,屈梓楠又还在泡澡,不敢去打扰他,晚风拂过,有些冷,江可欣卷缩着身子,伴着夜色,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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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不愧是一座世界级的历史名城,名胜古迹也比比皆是,
转眼间,江可欣和屈梓楠已经在巴黎呆了一个多星期了,他们携手一起去了埃菲尔铁塔、凯旋门、爱丽舍宫、卢浮宫、巴黎圣母院……
正因为屈梓楠不厌其烦的带着江可欣周游巴黎的名胜古迹,让江可欣渐渐的以为,她的世界里或许会出现奇迹,会代替颜玉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在海边,屈梓楠会在日出前、日落后给江可欣披上特意为江可欣带去的外套。
去巴黎铁塔,屈梓楠会为江可欣准备一双泡沫制的拖鞋,又轻又凉爽,然后自己弯下腰去给江可欣换鞋,换好后,把江可欣拎着高跟鞋。
去巴黎圣母院的时候,在最圣洁、最神圣的地方,屈梓楠一脸挚诚的对江可欣许下了会照顾她一辈子的承诺,并划破手指,溢血为证。
……
去每一个地方,都会让江可欣惊喜不断,感动不断,幸福不断……但空暇的时候,她依然会害怕这些幸福片断终将成为以后离别的痛。
如果说伤口上撒盐会痛,那这些幸福片断就是即将撒在伤口上的盐,如果火上浇油会烧的她体无完肤,那么这些幸福片断就是即将丢进油里的火把……。
如果说,没有奇迹发生,那么她将会尝尽离别的伤痛。
她已经不知不觉的陷入了这场赌局中,等待着奇迹的发生,尽管情势很不乐观。
法国的首都巴黎不愧为欧洲大陆最大的城市,世界可比的繁华大都市,所以才让旧地重游的屈梓楠不厌其烦,让江可欣流连忘返,海平面的日出日落,普罗旺斯的花海,喧哗的夜间街角的灯海……。
好美,真的好美!
香榭丽咖啡厅里,屈梓楠正在品味着浓浓的咖啡香,感觉这浓浓的香醇总是露出巴黎优雅浪漫的生活特质,让他有种与世无争,不赶时间的慢步调,停下来慢慢的品味生活,享受生活。
他为自己一个星期前做出的决定感到自豪和满足。
而刚从洗手间出来的江可欣却嘟哝着小嘴,皱着眉梢,一副很纳闷的样子道:“阿楠,都推迟半个月了,怎么我亲戚还不来呀?”
“你找到他了?”
屈梓楠瞅了眼江可欣的苦闷,冷淡的问着。
江可欣端起正要喝的咖啡,听到屈梓楠的疑问,嗤声一笑:“哎呀,不是说我弟啦,……算了算了,不跟你说了……”
江可欣罢了罢手,反正她没有做过什么不良勾当,怀孕的说法是可以去除的。
得回去叫女佣炖个乌鸡阿胶补补才行,不知道法国的乌鸡是不是跟中国的一样黑呢?要比黑的话……应该要进口非洲的乌鸡才行。
“其实他想回来,自然就会回来的了……”
屈梓楠继续悠哉的搅拌着瓷杯里热气腾腾的咖啡,时不时的眺望着玻璃窗外的风景,感受着浓浓的秋意。
“但愿吧!”
说着,江可欣也哀愁的顺着屈梓楠的目光望向了玻璃窗外。
随即,江可欣双手紧握住了咖啡杯的杯身,有些羞愧的小声道:“对了,昨晚……药还没吃呢!”
昨晚,是她们这一年多来第一次的水火交融,也是屈梓楠内心纠结了整整一个星期后,才愿意坦然的面对江可欣。
既然决定了要跟她在一起,既然觉得了要给她一辈子的幸福,那就把自己能够给予的统统都给了。不管是下半生幸福,还是下半身性福。
“不是命令过你不准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