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回过消息了。”
“明日,你先带人回去吧。”
“那师姐你呢?”
“我过几日便回去。”
“师姐,风庄主懈而不舍苦心留你,十年如一日,不考虑一下?”
若木不走,独孤云苍就胆大地揶揄起了若木。
“别取笑我了,我和他有仇,你又不是不知道。”
若木失笑,一双眸子在黑暗中微微失神。
“这不是怕师姐动了心,不回山吗?”
“你同我一块回去便是了。”
“真得不考虑一下?”
“滚。”
她和风清玄吗?若木抬头,看了看天上那轮皎洁的月。那夜的月也如今夜一般吧……
若木也只是感慨一二,转身进了房间。屋内未掌灯,借着月色向床的方向走去。
察觉到屋内还有其它人,顿时警戒起来,还未出声,那人便揽过她的腰,踏窗而出。
若木轻轻叹了口气,“风清玄,放开我。”
揽着她的手臂未松,反倒收紧了些,夹杂着几分不容抗拒的霸道,带着她在房顶穿行。
“到了。”
风清玄放开她,先一步跳下墙头,却不见她下来。风清玄挑眉笑道“怎么,要我抱你下来?”
若木稍微迟疑一下也还是下来了。
落梨居。这处院子是特地为她而建的,院中的十几株梨树皆是风清玄亲手所植。
彼时,凌云榜大赛刚过。她和江回、莫笑天、黎千越、雪暮、独孤云苍六人下山游历,着一身水蓝色的衣衫,握着两枚铜钱寻找卖糖人的小贩。
他一袭红衣,于人海中一眼看到了她,当街调戏。她怒,挥剑,血溅落在他的红袍之上,也染红了她的蓝衣。
她和江回他们走散了,身后他派来追杀的人不断。
她大闹风云山庄。他笑,“我对美人儿向来宽容。”
她蹙眉离开,他上前欲拦。猝不及防一支银簪钉入肩狎。她长飞扬,“别跟着我。”
他捂着伤口下令,“谁敢拦。”
怀中是一方手帕,一角绣有一簇梨花,上一次她掉落的。
他们的恩怨就是那时结下的。风清玄不是一般人,她若木亦不是寻常人,用风四的话来说,就是一个比一个妖孽,结为好友也是自然。
他带着她,游山玩水。着一袭白衣与蓝衣的她踏风花雪月,看云卷云舒。银色面具下,她唤他阿玄,他唤她幺儿。
直到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