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相信地擦了擦自己微微沁出些血意的嘴角。
回头再看向深冬时,脸上再没有素日里的温同克制。
反而满是和他哥哥一样的,疯到了骨子里的阴鸷。
“阮、深、冬!”
他一字一顿地念着深冬的名字。
眼睛紧紧锁着她那张毫无悔意的脸。
下一秒,像是突然魔怔了似的,也不管什么绅士不绅士的,
两手死死扣住深冬的后脑勺,对着那张勾得他心痒难耐的唇,狠狠地咬了上去。
粘膜被划破的刺痛,顺着唇瓣,蔓延向舌尖。
深冬漠然地承受着唇舌间狂风暴雨般的掠夺。
在那骤雨般的吻,稍稍变得缓和些后,看准时机,又快又狠地掐住了盛世的喉咙。
骑着他,将人抵在后座靠背上。
对着那张情与怒混杂的脸,啪啪又是两个巴掌。
“疯够没?没疯够我可以接着打,打到你清醒为止。”
被抵在靠背上的盛世,望着身上傲慢又冷酷的人,只觉心里又疼又痒的,难受得厉害。
深冬力道极大的两巴掌,并没有唤醒他的克制和理性。
反而激起了他心底那股,从出生起,就篆刻在男性骨子里的,对心爱之人的征服欲。
他默默收紧了垂在真皮座椅上的手。
像一头蛰伏的野兽。
待身上上风占尽的人儿,稍稍放松下来些许时,猛得钳住她的手腕,将人反砸在一旁空着的座位上。
“我没疯。我清醒的很!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大小姐要是每被我碰一下,都要给我一巴掌。我不介意,多被你扇几次!”
欺身而上的盛世,借助身高的优势,将深冬控制在身下。
咬牙切齿地抵着她的颈窝念了这么一句后,虎口扣住她的下巴,封住她的唇舌,在那片甘甜间长驱直入,无度索求。
被啃得烦了的深冬,哪会由着人,这么占自己便宜。
再一次看准机会后,对着盛世那张脸,又是一巴掌。
被打的偏过脸去的盛世,似乎已经对这样的疼痛免疫。
短暂地迟疑了一阵后,扼住人的双肩。
抵着她的唇齿,又是好一阵厮磨。
争强好胜的二人,谁也不肯在这场形式诡异的斗争中先低头。
这么你啃我一口,我还你一巴掌地循环了十几次,最后,各自顶着乱糟糟的头,和在争斗中不甚扯坏的领结,谁也不服谁地下了车。
身后,听了一路巴掌声和水渍声的司机:“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
盛家。
早候在前厅里等阮深冬的盛宴,看到自己形容狼狈,脸上还带着伤的弟弟,瞬间愤怒地朝深冬瞪去。
刚想斥骂深冬不知死活,却见半边脸被打得有些肿的,轻轻拽了拽自己的衣袖。
“不怪她,是我。哥不是还要和她谈联姻条款的是吗,现在谈吧。”
被弟弟拦下的盛宴,一口气,哽在喉头,不上不下。
默了好一会儿,才指着他满身的狼狈,不敢相信地问他道,
“不是盛世,她都这么对你了,你还护着她?!我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把你教成恋爱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