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和财产是一回事,自己又是另一回事。你生我的气,却不会真的要我的命。
你很清楚,一旦自己越过那条不可触碰的鸿沟,你才是真正的什么都没有。”
“包括翻身的机会。。。”
深冬惯是不喜欢别人在自己面前笑得这么得意的。
见谢清寒到现在依旧觉得自己不仅会丢掉一切财产,变得一无所有,
还执迷不悟地认定她不可能继续和盛家联姻,忍不住将“残忍”
的现实,在他面前挑开。
“我刚刚说了,你学艺未精。对豪门之间关系的理解,仅停留于表面。”
“你以为,盛家选择和我联姻,图的是我手上的公司,图的是我手中现有的资产?告诉你,错了!”
“他们图的是阮家的名声,是我阮家大小姐的身份。
是同阮家建立起联盟关系后,对京城其它豪门的震慑和影响。
这些无形的,不能用金钱衡量的东西,才是这场联姻中最大的利益交换。
而出身贫寒的你,不懂这些道理,所以别人几句话就能挑动你,让你被当枪使了还在那沾沾自喜!”
深冬边说边嫌弃地踹了这个被同一个人利用了两次,还不自知的人。
紧接着,把自己今天去盛家后,生的事,挑选性地告诉了他。
“盛宴用临郊项目威胁我,逼着我签了联姻合同。
因为公司运营出了问题,他直接直接把联姻价码压到了最低。”
“你以为自己放水给季家,让他们捡走两千万的项目,只是让我丢掉了一个周转资金的机会。
殊不知,因为你的愚蠢,盛家趁这这个机会,把我阮深冬这个人都直接给低价买走了。你所做的一切,不过只是在为旁人做嫁衣。”
揭露真相的话,听得谢清寒一阵恍惚。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叫嚣着类似金属压缩地爆鸣音。
好半晌,才从茫然中回过神来。
嘴里不停喃喃着“联姻合同”
四个字。
念了许久,又半似不信,半似崩溃地带着颤声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盛家掌权人找到我的时候,明明跟我说的是他不会让你继续和他弟弟的联姻。
叫你去盛家,也只是让你去和盛二少告别,让盛二少断了对你的念想。。。”
“怎么会是逼你签联姻合同?”
他不可置信地一遍遍反问自己。
整个人像是陡然被抽走灵魂的木偶般,再无刚才的半分底气。
深冬一点儿也不意外他现在这副仿佛只剩半口气的模样。
脑子回忆着谢清寒刚才说的话,眼睛在框里打了转儿。
“原来挑拨你给季家人放水的人盛宴。他做事,倒是比他弟弟更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