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季一动也不敢动,手紧紧地攥着。
冉柠顺势揽着他劲瘦的腰身,将脸贴在他的腰腹处。
室内开着空调,他只穿着一件毛衣,抱起来格外温暖。
“谈季,你别怕,我好好的在这里,别怕。”
他的神经绷得太紧了。
从冉柠彻底清醒到现在,他虽然表现得很正常,忙前忙后,端茶倒水,可是他就是不敢碰她。
生怕一碰她,她就会像泡沫一样,消失了。
“柠……柠柠。”
谈季张口是忍不住的哽咽。
“嗯。”
“柠柠。”
“嗯。”
……
谈季不停地叫她的名字,冉柠也不厌其烦地回答着。
同时将他抱得更紧,他几不可察地浑身颤抖,还没有从恐惧中脱离出来。
谈季俯下身子,将冉柠拥在怀中。
他无声地落泪,良久以后才轻声说了一句。
“我,好怕。”
冉柠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他的啜泣,他的隐忍在这一刻都再也无法控制。
“阿季,没事了。”
冉柠从他的怀里出来,双手捧着他的脸。
“你看看我,好好的呢。”
谈季摸了摸她的额头,轻声问了一句“是不是很疼?”
“其实还好,不特别疼,我又不是小孩,磨破一点皮都要大人哄的。”
冉柠带着笑又想往谈季怀里钻。
谈季将被子往她身上拥了拥,手指摩挲着她的后颈。
“谁说你不是小孩,你是我的宝宝,是要哄得。”
“哇,好肉麻,但是我好喜欢。”
她的谈季真的爱惨了她。
“顾行舟怎么样了?”
冉柠问道。
“他是被季典击中了后脑,又注入的迷药,摄入量太大了,刚才还没有清醒,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多睡一会儿就好。”
谈季尤记得顾行舟在已经昏迷以后,手仍然紧紧地攥着铁链。
世界上的感情不是以血缘亲近来划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