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身边的女子。
他回头看向龙四海,只见她杏眼微眯,望着赵景沓神色冰冷。
“赵景沓,这次就这么算了,若是本宫还听说你敢打我北山大营的人,可就不是这么轻巧一拳能过去的事儿了。”
清丽嗓音中带着浓浓的威胁,赵景沓连忙应是,心里直呼倒霉。
该死的赵沉渊,进一趟军营竟然傍上了镇国公主这棵大树,看他回头怎么收拾他!
然而他心里虽恨,脸上又麻又涨的痛处却让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得赶紧送走这煞神,于是道歉的话像是连珠炮似的往外吐。
龙四海没搭理他,自顾自地拽着赵沉渊往前厅走去。
她让阿昭将这事与龙静姝说了,又请她唤了个大夫来为赵沉渊看伤。
前厅里,赵沉渊接连摆手:“不,不必了,教习,属,属下没事。”
“没事?”
龙四海眉头轻挑,手指越过茶桌按在他肋骨的位置。
赵沉渊皱紧了眉,出一声闷哼。
“这叫没事?”
她语气似笑非笑,“让大夫来看看,若是受了内伤,动了筋骨,我看你过两日出操。”
赵沉渊无奈,只得随了她的意。
大夫来后,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幸而赵沉渊只是遭了些皮外伤,身上有点儿瘀青,过几日便能好。
“算你命大,”
龙四海斜睨他一眼,“挺大个人,被打了怎么就不知道还手呢?”
“打不过,也不敢……”
“什么不敢?”
龙四海看他一眼,有些费解。
“你是赵府的嫡公子吧,赵景沓他一个庶子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有何不敢打?”
闻言,赵沉渊一愣,声音苦涩:“嫡公子又能如何?”
赵沉渊和赵景沓的父亲赵毅乃是寒门出身,十年苦读,数载沉浮,这才混得个五品户部郎中之职。
赵毅的正房大夫人,也就是赵沉渊的娘亲,是赵毅的青梅竹马。娘家在南方开点心铺子生意不大不小,也算不上什么望族,她一朝随丈夫进了通京,自然是无所依仗;而赵景沓的母亲叶氏却有个做贵妃的姐姐,两相比较下,这正房与侧室虽说差了个名分,可是倚仗的背景却是天壤之别。
更别说,这些年来,叶贵妃一直撺掇着陛下想要将自己的妹妹抬为平妻,只是陛下碍着御史大夫们手上的杆子,一直没松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