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要脱他衣服,又是揪他耳朵,当然了,她喝醉了手上根本没什么力气,身体还得靠时星河托着才没倒下去。
她骂了一会儿,突然眼眶红,往地上一坐,抱着他的腿,开始了声泪俱下地控诉。
“十万,十万,你当十万是我的名字吗?叫一声就来啦?”
“那是我的血汗钱!呜呜……”
“要我赔,你干吗不去抢银行?”
时星河打断:“你自己要赔的。”
“哦?是、是我自己要说赔的,那当然,我怕得罪你嘛。”
“你还怕得罪我?”
时星河嗤笑:“我看你胆子比谁都大。”
“把嘴给我闭上!不许说话!”
温越指着他怒声。
“……”
温越吼完,表情很快又可怜地垮下去,“赔就赔嘛,非要我去找你要账单,好嘛,我去了,你又不肯见我,耍我啊,好玩吗?你要杀要剐,能不能给个准话,别磨叽,嘎嘣解决了之后,咱们就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她眼睛湿漉漉的闪着水光,满脸泪痕,哭得嘴巴都噘得老高。
时星河沉默片刻,才看着她说:“我不知道你找过我。”
温越继续噘嘴,在那儿呜呜呜:“我今晚不想来的,我不想跟你吃饭,不想跟你呆在一处。”
时星河眸底情绪暗涌,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扶住,对她说:“行了,我不要你赔钱。”
“真的吗?”
温越泪眼朦胧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又摇头:“不行,不行,还是要的,我也不想欠你什么。”
她推开时星河,晃晃悠悠去找自己的手机。
她在那儿胡乱摸索,安佳赶忙从包里把手机拿出来给她。
“给你赔干洗费!好不好?”
温越抱着时星河。
时星河低声道:“随便你。”
“那、那我现在就给你转钱哦,两清,咱们两清。”
温越指挥着他加了微信,把挡住视线的头别到耳侧,眼睛凑近屏幕,用手指头戳了一千块钱,指纹转账给了时星河。
也是难为她喝醉了都没多转一个零。
温越哆哆嗦嗦地问:“结束了吗?”
安佳说:“没呢,你又说他是个好人,要请他吃猪脑花,他当时脸都黑了,你还把他逼到沙角落,要喂他吃,然后又……”
“stop!打住打住!不用再说了。”
已经够了,够够的了。
温越苦恼地抓了把头,仍是不敢置信:“不是说我醉了就睡吗?为什么我会酒疯!难不成之前他们都是骗我的!”
温越以前有需要喝酒的场合都会糊弄和克制,喝醉的经历也就跟好朋友们有过一次。安佳为难道:“我也不知道啊,那次你喝醉的时候刚好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