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丞相请息怒,相爷为了越国殚精竭虑,自然是落在我们眼里,不可能与他们同流合污。”
“哦?那你们是什么意思,干脆点吧。”
柳相爷冷笑道。
同时那双浑浊的老目如同两把锋利的刀,不停的划割着面前的两人。
两人早已经交流过,默契地齐齐拱手拜了一下。
“事关重大,并非柳相爷或者我们等职位能决定,吾等惶恐,只能请王上出关定夺。”
“请王上出关定夺!”
随着两人的声音刚落,后面同时有五把声音蕴足了气势,跟随呐喊。
唯有工部尚书和韩炫两人坐着,冷眼旁观。
声音虽然并不刺耳,却是传遍了整个王宫之中。
顷刻间,柳相爷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这是他最不想听到的要求。
整个越国而言,谁都不可能比他更清楚勾践的情况。
与齐王的那场战斗,勾践透支了生命,拼着生命的危险才将齐王斩杀与马下。
身体不仅在昏迷,而且寿元还在快流逝。
即便保持着昏迷不醒,再过几年寿元耗尽,也得死。
他有想过唐一平他们如此大胆妄为,会通过逼宫让他在京察上让步。
没想到他们的胃口那么大。
要的是整一个越国的支零破碎。
就不知他们将越国卖给了谁,又卖出了一个怎么样的价钱。
事情到了这种局面。
柳丞相反而是冷静了下来,目光冷漠地环视众人。
“我十六岁开始跟着祖父入朝为官,从不入流的记录小吏,做到了位极人臣的丞相。
再到越王身负重伤,托付整个越国给我。
本相爷是夙兴夜寐,废食忘餐,未敢有片刻松懈,怕有负王恩。
并非抱怨,此乃丞相的责任,更是越王的托付。
此事重大不假,但是相对于近年来越国所生的事情,就相形见绌了,由本相爷处理卓卓有余,为何你们非要影响正在疗伤的越王不可?
诸位到底是不满本丞相的办事方式,还是不满越王的眼光?”
一番话,掷地有声。
在场的几人面面相觑,两件事他们没有反驳。
只清楚,今天必须要见到越王,确认他的状态。
硬着头皮的拱手道。
“请王上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