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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页(第1页)

而好容易死里逃生来到酒庄的这个女人,从上午开始就一直在积极地帮酒庄的伙计做活儿,像是压根就把她平时抢着做的这些工作抛在了脑后——可实际上对于这个狡猾的女人来说,忘记这回事根本是不可能的。因此结论显而易见,她是在刻意躲着阿诺德。既然这点鬼心思连卡夫瑞不多深思都能推测出来,身为当事人之一的阿诺德自然也早已心知肚明了——所以这多半也是他心情不佳的原因。“先生,彭格列临时总部那里传达了讯息,半个月前部署好的三支队伍已经和他们取得了联系,预计明天就实行一开始定下的计划。”

将最新得到的消息汇报,卡夫瑞不夹带任何私人情感的平硬语气与往常无差,“要配合彭格列的话,我们与巴利安的队伍也需要在后天正式行动。”

“那就布置下去,让所有人做好准备。”

端起茶杯喝了口红茶,阿诺德转眸瞥了眼肘边托盘中的晚餐,没有要及时享用的意思。颔首,稍作一顿,卡夫瑞还是面不改色地补充:“原先的计划没有把茜拉小姐列为战力,需不需要向她说明?”

稍稍抬了抬眼睑,铂金发男人搁下茶杯,倚上座椅的靠背,缓缓轻阖双眼交叠起双手:“叫她过来。”

“好的,先生。”

卡夫瑞再次向他鞠躬,退出了房间。不到两分钟过去后,房门又一次被敲响——这回得到允许才走进房间的换成了被传唤过来的茜拉。她轻手轻脚地闪进房内,不忘阖好身后的房门,眯起眼愉快地冲坐在办公桌后的阿诺德一笑:“晚上好,阿诺德先生。”

对方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便挑了挑下颚示意她上前。茜拉了然地走到办公桌前的木椅上坐下,等待他先发话。出乎她意料却又合乎情理的是,阿诺德并没有提起她早上那失礼的躲闪行为,也没有责问她为什么没有自己将红茶送来:“知道彭格列的现状吗。”

“大致了解一些,先生。”

她随即点了点头,诚实地答道,“听说我们回到巴勒莫的前一天晚上总部遭到了切尔涅的奇袭,giotto他们带着留在总部的女眷和孩子撤退到了郊外的山岭里,建成了临时总部——目前为止还没有被切尔涅找到。”

说到这里,她摇摇脑袋,忍不住皱起了眉:“不过他们也可以说是被围困在山里了,不是吗?”

“你认为除了总部能被轻易攻破,身为彭格列首领的giotto还会被迫在那种地方建立临时总部吗。”

讽刺地翘了翘嘴角,阿诺德随手执起手边的一张地图掷到她面前,“切尔涅在南意大利总共有五个主要分部,巴勒莫的彭格列总部失守后,切尔涅的战力自然会转移到固守五个分部上,这样一来,有首领坐镇的总部及所有分部都不会给彭格列或是基里奥内罗可趁之机。但如果由彭格列首领和四个守护者带领的大部队始终没有远离巴勒莫,切尔涅就不得不担心他们在战力转移期间的动静——失守的总部很可能被夺回。因此在这段时间里,切尔涅不会急着对目前的战力分布进行调动。这也意味着,防守薄弱的切尔涅分部有机会被攻破。”

茜拉迟疑地拿起地图,匆匆扫了一眼,在上头包括西西里在内的南意大利的几个地名边发现了红色的标记,短暂的惊讶过后不由得微微眯起了双眼——“您的意思是,giotto他们是在把自己当做诱饵?”

“彭格列在半个月前已经部署好了三支队伍,其中两支将在明天和基里奥内罗的一支队伍一起离开西西里,分别对切尔涅的两个分部和总部进行突袭。”

没有回答她的疑问,他神色平静地凝视着她的眼睛,“另外一支队伍及彭格列暗杀部队巴利安则会跟我们的一队战力在后天同时对切尔涅在西西里的分部展开奇袭。”

顿了顿,阿诺德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她左手手背上的疤痕,眼中没有丝毫波澜:“我们会留下一部分人手在酒庄待命,作为突发状况下的支援战力。”

“那我……”

“狄拉明天会带你去码头跟彭格列的队伍会合,你跟着其中一支离开西西里。”

打断她的话,他重新对上她的视线,不紧不慢的公式化口吻不容反驳——“以医疗后援的身份,配合他们的行动。”

医疗后援?茜拉摇着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碍于他迫人的直视,就算有再多回驳的理由也无法开口。他这显然是在告诉她,她只需要扮个花瓶在后方用晴属性火焰的愈合能力照顾伤患,不需要——或者说是不被允许参战。“好吧先生……我明白了,我今晚就收拾好行李。”

她最终只能短叹一声,妥协地站起身——不论如何,进行突袭的时候她会见机行事:“那么您还有别的事吗?”

原以为他会问起什么,却不想阿诺德只是拾起了被自己搁到一边的笔,面无表情地低下头来将注意力集中到面前摊开的报告书中,“你可以走了。”

“……您记得要吃晚餐。”

冷淡的态度令茜拉有些心虚和不安,她看了眼被他冷落在一边的晚餐,又摸了摸手背上的烫伤,“等下次回来……我有些话想对您说,先生。”

铂金发男人随口应出一声单音节的回应,没有抬头再看她一眼。茜拉站在原地犹豫了几秒,还是转身离开了房间。直到阖上房门,她都没能把那句“愿您一切平安”

说出口。毕竟他们都清楚,不久的将来,一定能活着再见。作者有话要说:茜拉想要回去,也会回去。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第一卷里在孤儿院的时候她对艾米丽说过的话:“我可幸运多了,有一位仁慈的父亲。不过我离家太久了,很长一段时间都过着混乱的生活——幸运的是我至少有自由,所以在回家之前我想好好享受这种生活。”

突然来到这个时代,她一开始不可能没有泄气没有恼火过的,这里的生活相当混乱,对于她在二十一世纪所习惯的和平观念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但好歹她是乐观地活下来了,而且因此犯下了很多罪——杀人放火抢劫敲诈,这些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普通人来说是不能想象的。可她知道她迟早是要回去的,只要回去,她在这里犯下的所有罪都会成为过去——她可以催眠自己她不是罪人。这种想法是逃避现实,也很卑鄙。不过如果因为知道这很卑鄙而觉得羞耻,她一开始就不会选择犯罪,而是任人宰割了。可是植根在她心里的道德底线还是会让她潜意识里觉得耻辱,有深深的负罪感——只是这些感觉通常不会浮于表面,只有在特定的人的对比下才会出现。她爱这个男人,又清楚自己跟他的区别,所以感觉到了自卑和羞耻。阿诺德没有直接发火是因为目前的情势不能被私人因素影响,他安排茜拉跟着彭格列的队伍离开西西里也是考虑到这样相对来说比较安全,不过……不过会出现意外,他这个决定是错误的。抱歉,昨天坐高铁回老家,老家冻得手指都僵了,又和长辈聊了很久,用得到电脑的时候已经很晚所以没有更新。这一更算昨天的,今晚晚一点还会有更新~☆、当潘多拉打开魔盒三“茜拉小姐?你还没睡吗?”

汤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才令坐在台阶前不知在低着头捣鼓什么的金发女人抬了抬头,扭过头来朝他一笑:“您也没睡啊,汤姆先生。”

“我可是队长,怎么能这么早就休息?倒是茜拉小姐你,光线这么暗是在做什么呢?”

中年男人爽朗地笑出了声,大步来到她身边坐下,探过头来想要瞧清她手里的东西。“我想改造一下我的指环。这玩意儿针对单个伤患管用,但需要紧急施救的伤员太多的话,它可就应付不过来了。”

随口解释,茜拉借着昏暗的光线小心翼翼地捏着玻璃刀对她手中的指环比划,接着又暂且放下了玻璃刀,拿起搁在身边的小巧金属片,轻而易举地将它捏成了弧形。他们此刻正身处卡坦扎罗城郊外的一个贫民窟,借着基里奥内罗家族术士的幻术掩护来离开西西里还是昨日清晨的事。在跟着狄拉来到西西里港口与当时恰好到达那儿的一支彭格列队伍碰头时,茜拉才知道这支队伍的作战队长竟是前阵子同他的妻子一起照看塔尔波的汤姆先生——当时他正在和他的妻子苏蕾告别,苏蕾被安排为另一支队伍的医疗后援,她必须在码头等待她的队伍再一同出发。为了避免行踪被切尔涅发现,除去彭格列的两支队伍与基里奥内罗的队伍前往目标分部的时间有所间距,他们还不得不放弃所有便捷的交通工具,全程步行。这已经是他们接连赶路的第二晚,夜幕降临后他们选择在这个贫民窟落脚,赶在明天清晨到达切尔涅家族分部并展开突袭前养精蓄锐。“改造指环?听起来很麻烦,你打算怎么做?”

汤姆对新奇的事物总是抱有强烈的好奇心,在这一点上他总像个会对迷惑的问题孜孜不倦地追问的小鬼头,甚至可以和他六岁的孩子小约翰媲美。茜拉翘了翘唇角神秘地一笑,从衣裙的口袋里拿出另一枚指环戴上,点燃了指环上的火焰:“瞧瞧这个,昨晚已经改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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