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我以为那是巧合,不论是你母亲的样貌还是你们的姓氏——但等到你的样子已经和那张旧照片上的女人一模一样以后,我觉得我需要接受这件事了。”
停顿下来,塞德里克从西装外套内侧的口袋中取出了一张老旧的相片递给她,注视着她的眼神镇定而郑重,“我的祖先最开始效忠的那位先生是彭格列初代的云守,也是初代门外顾问首领——阿诺德。这张照片里的人则是他的妻子,斐洛莎——斐洛莎?维多,也就是你。”
那么果然,塞德里克是卡夫瑞先生的后代?斐洛莎这么想着,捋了捋耳边的金发,并没有急着接过照片。她认为自己快要疯了,如果不是先前从阿诺那儿听他亲口说出这回事,她恐怕会觉得她的养父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病,然后不顾车速,果断地打开车门滚出去逃走。此刻她觉得她不需要再以自己的常识来判断这码子事的真实性,她经历过的不可置信的事太多了,对她来说早就不该存在“不可置信”
。想到这里,她最终摇了摇头,推开塞德里克手中的照片,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好吧爸爸……我想你肯定是猜到了三年前那钞意外’不是我遭遇了抢劫或者暗杀,而是我穿越到了十九世纪——所以你才会告诉我这件事,对吗?那么现在,让我们别再提这个了,我觉得我的大脑快要爆炸,比起我自己的老照片我更需要一壶清酒和一份烤肉——噢不,是十份……”
语罢,她脱力般软瘫下来,倚着柔软的靠背,沉痛地自言自语起来:“瞧瞧我今天都做了些什么……我在跟我自己吃醋,还因此迁怒了我的后代——上帝啊,云雀恭弥居然是……噢……”
在这之后,斐洛莎并没有得到她需要的清酒跟烤肉——她很快便在车上睡着,而塞德里克则是叫司机将车开回了她住的旅馆,把她送到了她的房间。完成这卷。上帝啊,看在我被大姨妈折磨得只能半更的份上,希望大家能热情些……袖袖儿给我做的专栏图,美死了,炫耀给你们看,快来包养我→————————————————————补全。今天还会有一更,结束这一卷~下一卷主要内容是彭格列一世被二世(sivnora)推翻,也就是冬菇帮着二世搞垮一世……不会太长,我想我能在2号前完结。据说那些答应完结后会有长评的读者一般都会在完结以后就消失……我……羔羊写到现在,其实也挺想看看你们的看法的>不管怎么说还是希望大家热情一点啦~~不然今晚就没有第二更了哟~~~☆、你没忘了上车得补票“先生!!先生!!”
桑恩失态的喊叫声打破了巴勒莫大教堂地底基地在清晨的沉寂,坐在办公桌后阖眼小睡的阿诺德微微皱了皱眉,不悦地睁开了双眼,瞥了眼肘边瓷杯中凉透的咖啡,顺手将桌上的文件摞了摞,才重新倚回椅背,缓缓启唇:“进来。”
激烈的敲门声终于停下,褐发男孩儿拧动门把冲进了办公室,右手仓促地按着头顶歪歪斜斜的贝雷帽以防它彻底滑下来,酱色背带裤的背带狼狈地垮下了肩,看上去慌慌张张,一脸见了鬼似的惊恐表情——“先生!!我刚刚在教堂里看到茜拉了!!”
“又是戴蒙的无聊恶作剧吗。”
本以为会是什么紧急事故,铂金发男人不满地冷哼一声,也放弃了要和桑恩重申除非紧急情况否则不能在基地制造大动静的念头,伸手将一沓待批阅的资料拖到面前,拾起手边的笔不紧不慢地回应。“不是啊先生!!我刚刚是跟六道骸在一起的——他都说那不是幻术!!茜、茜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她的打扮有点奇怪,而且在我尖叫之前就转身跑了!!”
男孩儿见他不以为意的态度,赶紧出声解释,脸色相当难看。握住笔杆的手不着痕迹地一僵,阿诺德抬眼望向他,两秒后才反问:“六道骸说的?”
“嗯!”
桑恩使劲儿点头。思忖了片刻,阿诺德还是面色平静地站起身,拿下衣架上挂着的外套换好,便一言不发地踱出了办公室,往基地的出口方向走去。不出所料,刚踏出地下基地,他就见到了等候在出口的一个矮小身影——那是个看起来不过三岁的蓝发男孩儿,与多数同龄的西西里孩子相比显得格外瘦削,古怪的发型瞧上去像极了某种热带水果,一双异色的眼眸里尽是捉摸不透的笑意,唇角微微翘起:“kufufufu……你果然出来了。我可以肯定的确是那个女人,她跑去了忏悔室。”
睨了他一眼,铂金发男人并未对他的话提出质疑,旋身走向忏悔室。六道骸即是阿拉斯特尔——在三年前的那场最终战役中,他与尼恩?切尔涅同归于尽,而按照他自己的话来说,他坠入了轮回,“眼”
的力量让他获得了新生,因此他的这具肉体保留了前一世的记忆,并且能够使用前一世“眼”
赋予他的能力。半个月以前,六道骸找到了阿诺德,告诉他自己能够替他工作——尽管完全无法信任这个小鬼,出于考虑到他算是个不稳定因素的原因,阿诺德还是同意了将他留下。目前为止,事实似乎是证明了他的决定是正确的——至少在面对戴蒙?斯佩多时不时的幻术捣乱时,他们有一个足以与他抗衡的术士坐镇。苍穹的东面才刚刚被柔和的天光照亮,穿梭在教堂中仅能听到唱诗班早练的歌声及清扫落叶时扫帚同地面的细微摩挲,阿诺德来到忏悔室门口后意料之中地没有看到神父的身影,他抬手握住门把试图打开门,却发现它竟从里头被反锁住了。下意识地蹙了蹙眉,他考虑了半秒,加重了握住门把的力道,重新一拧之后便听得“咔嚓”
一声,竟强制性地将门锁给拧断,顺利推开了门,落入眼中的却又是出乎意料的一幕——将自己反锁在忏悔室里头的的确就是那个消失了三年的金发女人,可她此刻竟恰好把贴身的t恤脱下,几乎是光裸着上身,仅剩下一件单薄的内衣裹在胸前,在三月薄凉的空气里略微发抖。“……先生。”
茜拉没有料到会有人忽然破坏门锁打开门,在瞅清来人后,拾起刚刚胡乱偷来的衣物要换上的动作就这么停顿下来,过了将近十秒才想起要用衣服挡住身体,颇为惊慌地睁大了双眼:“您……您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