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摆手道:“倒也无妨,实际上我倒是没受什么惊吓,贵馆几位看护倒是吃了亏。内子出手不知轻重,不知道有没有伤着筋骨。”
兰心惠讶异道:“那位姐姐真的是王公子的夫人么?”
“是啊,这还能有假。”
“哦,原来王公子已经成亲了。”
兰心惠微微点头:“怎不一起叫上来说话?”
王源笑道:“她不来便罢,这件事也本不该让她知道。”
兰心惠咭的一笑道:“尊夫人心倒是挺大,居然愿意随你来青馆,还肯放心单独让你和奴在一起独处,你这夫人真是难得。”
王源一笑道:“这就叫着相互信任,夫妻间最基本的遵循法则,且不谈这些,在下今日前来的目的想必也不用多说,还是想讨教当日梨花诗会上所提的疑问。当日姑娘说内中有些隐情,本来我不打算追根刨底,但我想,弄清楚这件事对姑娘也有好处。也算是了结一桩心头悬事。”
兰心惠点点头坐在对面的锦凳上,轻声道:“自然是要给公子交代。那日公子说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奴心中便知道其中有些原委。当日之所以没说明白,那是因为奴回来要对事情进行查证,现如今已经水落石出了。”
王源点头道:“哦?真的水落石出了?那最好了,在下洗耳恭听。”
兰心惠顿了顿道:“公子莫急,奴在澄清此事之前,可否冒昧问公子几个问题。”
王源微笑道:“当然可以。”
兰心惠缓缓起身走了两步问道:“公子说,当年迷恋秋月馆中的奴……又说那是奴让公子倾家荡产,那么公子应该……应该和奴……很亲密才是。可公子当日在梨花诗会见到奴的时候,似乎并不认识奴的样子。奴问公子……奴的身上有何特征,公子又回答不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王源轻轻点头道:“姑娘有所不知,只因我遭遇意外之事,患了失忆之症,后来、经身边好友帮我回忆,才知道有这么一段荒唐的经历。所以我见你的时候,确实是第一次,我也并不记得姑娘是什么人。”
兰心惠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公子如何断定那骗你财物的女子便是奴呢?”
王源想了想道:“坊中老少都这么说的,每个人都说我被秋月馆的兰心惠设局骗了家业,我在家中也找到了香粉铜镜甚至还有一缕青丝,由不得我不信。”
兰心惠展颜笑道:“奴明白了,现在便是解开谜题的时候了,公子稍候,我命人带涉事之人在外间问话,公子坐在这里听,一切疑问便可索解。”
王源点头答应,但见兰心惠起身袅袅婷婷走到外间,命人将帐幔放下,将王源隔在里边。
“木姐姐,麻烦您请莫三娘和兰香儿叫来此间说话。”
兰心惠在外间轻声吩咐。
“是,姑娘稍候。”
帐幕外一名女子答应着,片刻后楼梯咚咚响,想必是下楼而去。
片刻后楼梯响动,似乎有数人上楼而来,而且一个大嗓门的妇人正自发飙,口中不干不净的叫嚷。
“这两个是什么来头?怎地任由他们在馆中撒野?还打伤了阿大他们几个?你们怎么搞的?昨夜那位魏公子闹腾了一夜,叫我作陪,弄得我一夜没睡,这不刚刚在后宅睡下,这一番闹腾的我是头昏脑涨的。姑娘居然还请他们进来说话,真是岂有此理。”
“三娘息怒,兰姑娘的意思,我们也不好违背,您亲自问姑娘不就是了。”
“老身是要问问的,怎能随便便让人进了后楼闺房?给了多少缠头?少于三贯我可立马轰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