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妇用枣丶栗为「势」,拜见公公;用修为「势」,拜见婆婆。
梁渠父母俱亡,杨东雄和许氏便是他今时父母,同样免不了拜一遭,按理这些事早就该去办的,第二天一早起床就该去,谁知两人闹有将近十天,自然而然的拖了下来,今个便是为此出来,不能再拖到年后。
嘎嘎嘎。
车轮碾动。
梁府门前,獭獭开拉来从车马行租赁到的大马车,赤山咬住绳索,往自己脖颈上一甩。
「走!」
备好物件。
梁渠抱住龙娥英,一头钻入车厢。
赤山咬住马嚼子,拉动车厢,不紧不慢地往府城里赶。
临近年节,家家户户面带笑容。
积雪被人扫到两边,晒化了又冻上,半冰不冰,让行人踩的黄黑。
一年四季,唯有到冬天,义兴镇的那股子鱼腥才会消散大半。
「要买个马车了。」梁渠撩开车帘,坐看平阳繁华「买马车做什麽?」龙娥英侧头对视,「你是不是打的什麽坏主意?」
「坏主意?」梁渠一脸冤枉,「你便这样看待为夫?今天不就要用到?堂堂大顺第一青年宗师,出门拜访人家不能老骑马不是,说出去多寒,一直租也不像话,买一个留家里备用,正好。」
「你把手拿出来说话。」
龙娥英虎口环握住胸前手腕。
梁渠把手抽出,天寒地冻,指间冒出细细的热气。
他神色自然,无半分尴尬,甚至有几分骄傲。
少顷。
龙娥英靠上胸膛,嘴角上扬。
「真有这麽喜欢?」
「一般般吧,也不是很喜欢,有就吃,没有拉倒。」
龙娥英揪住衣襟,埋胸膛,用力呼出鼻息。
大冬天,温热潮湿的气息隔开衣衫喷吐到胸膛上,痒痒的,梁渠哈哈大笑。
「我一早说过,骗你做什麽?」
龙娥英丰满而不臃肿,一只大手正好盈盈地托握住,将滴未滴的水珠一般。
再大就好像硬把猪肉往孔雀屁股上贴,再小又少了繁多韵味,孔雀羽毛不丰「嗯哼。」
龙娥英对梁渠的回答尚算满意,两足互踢脚后跟,脱了鞋子,上半身蜷缩到梁渠腿上。
娇气的很。
梁渠轻抚娥英的后背,并非不能理解。
尽管两情相悦,然以世俗道德对女子的贞洁要求,给了出去,终究会患得患失的,急需不断地向伴侣索求坚定的安全感,表现出来便是一股子「黏糊」劲。
反覆的问。
反覆的要求。
反覆的确认自己的魅力。
哪怕脚趾甲修剪的圆不圆润,都要问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