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不召见,我哪敢来哦。”
流景睁眼说瞎话。
非寂不上当:“从前本座不召见时,也没见你不敢来。”
“那时跟现在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现在脸皮更薄了。”
非寂:“……”
短暂的沉默后,他嘲讽勾唇,“本座就不该理你。”
“别呀,”
流景抱得更紧了些,鼻尖有意无意地碰过他的唇,“帝君只是天没召见,宫里便开始有人怠慢我了,若你再不理我,只怕要不了几日,我就要被赶出宫了。”
“谁怠慢你?”
非寂不悦。
流景一脸忧愁:“也具体说不上是谁,就知道回来第一日的饭菜还有八菜两汤,第二日便折半了,今日更是只有一菜一汤,我都没吃饱。”
她句句属实,可不是故意编排谁,舟明还说她再不跟非寂和好,从前得罪过的人就该回来找她算账了,实际上没等那些人找来,便已经有人开始看人下菜碟了。
她长叹一声气,幽怨靠进非寂怀里:“我还真是身如浮萍啊,即便做了冥妃又如何,还不是全仰着帝君的鼻息过活,帝君略有不悦,于我便是雷霆,多的是人想帮着帝君教训我。”
“胡说八道,”
非寂将人提起来,冷淡表示自己不上当,“别以为你这样说,我便会放过你,不说出那个人是谁,你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身如浮萍。”
流景:“……你怎么还没忘这事儿?”
非寂沉默与她对视。
“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何必揪着不放,”
流景讪讪,“我那时只是想找个地方躲清静,顺便叫上还算要好的玩伴而已。”
“只是玩伴?”
非寂问。
流景对上他的视线,蓦地想起他少年时的模样,心里突然不知是何滋味。
“说话。”
非寂眼神微冷。
流景回神,笑得笃定:“只是玩伴。”
“我与他不同?”
“当然不同。”
“哪里不同?”
流景:“……”
“说话。”
非寂眸色沉沉,非要问出个答案来。
流景与他对视许久,笑了:“你……比他貌美,比他的个子高,修为也比他强,啊还有身份,你是冥域帝君一界之主,他可跟你比不了。”
“样样不如我,你却还想同他一起隐居。”
非寂淡淡道。
流景随口应对:“那不是还没遇到你么,要知道将来能嫁给你,我还隐什么居,早八百年就来冥域寻你了。”
非寂眉眼瞬间和缓。
流景:“……”
这就哄好了?
早知道这么好哄,她在飞行法器上时就该这么说,也不至于被他用眼刀刮了十余日!流景心中后悔不迭,面上却愈发亲昵:“帝君,日不见,你可曾想我?”
“该问你自己。”
非寂淡淡道。
流景笑了一声:“我自然是想你的,要不是怕你总是问我,我早就回来了。”
“心里没鬼,你怕什么。”
非寂反问。
眼看着话题又要绕回去,流景赶紧亲了亲他的唇:“帝君,再给我倒杯茶吧。”
“自己没长手?”
非寂这般说着,却还是给倒了一杯。
流景接过杯子,还不忘说他一句:“也幸好你身家丰厚,人又长得美,否则就你这张嘴呀,在我们村是找不到媳妇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