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被吓得不得了,因为余有才以前因为欠赌债被人追到家里打得浑身是血。所以听丁雨这么说,我们两个就连夜收拾东西,准备尽快离开这里。”
“丁雨当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带什么东西回家?你仔细想想再回答我。”
余玫瑰摇了摇头:“没有,就是身上沾了点血,他告诉我有个乘客因为跟人打架流了血,他给人送医院的时候沾上去的。”
“嗯,接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天,我陪他一起把车里的坐垫全部都换掉,然后把车还给老板,我们两个就去广州了。”
“当时换坐垫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坐垫上有血?”
明哥问道。
“嗯,有。”
余玫瑰点头回答道。
“那这换下来的坐垫在哪里?”
明哥有当无地问了一句。
“这坐垫本来丁雨是要扔掉的,我看扔了怪可惜的,就洗了洗,给带到广州了。”
“那现在汽车坐垫在哪里?”
明哥说话的语气都有些急促了,很显然,如果能找到这个坐垫,让老贤处理一下,一定可以找到死者的DNA,那这个案件就算是破了。
“坐垫在我们广州的家里。我把它缝在了椅子上当沙发用。”
余玫瑰很给力地说出了这句话。
“是不是从那以后你再也没有见过余有才?”
明哥的记录稍微停顿了一下,便又开始了询问。
“对,没有见过。”
“那余有才死了,丁雨有没有跟你说过?”
“什么?余有才死了?”
余玫瑰惊得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种惊恐的反应,不可能装得出来,很显然,余玫瑰对余有才的死不知情。当然,这也是我们想看到的结果,否则,她和丁雨都进去了,那对孩子来说,就太残忍了。
明哥让余玫瑰在问话笔录上签字按手印之后,便把这一利好消息跟徐大队做了沟通。徐大队当机立断,定了最近一班飞往广州的飞机,因为涉及DNA提取的问题,所以这次广州之行由老贤带队。
也就是在第二天中午,老贤那边传来捷报,在丁雨的租住处,不光是找到了汽车坐垫,连嫌疑人的作案工具——手刺都一并找到了。
老贤一从广州回来,便开始了紧张的检验工作,好在汽车坐垫吸收性很好,这对老贤来说根本没有一点难度。也就几个小时的工夫,死者的DNA便被检了出来。这个案件,终于找到了完整的证据链。
这边一有结果,丁雨就被从看守所里带了出来接受讯问。
“我们在你广州的家里找到了作案凶器,在汽车坐垫上找到了余有才的血迹,你这次不用再跟我们兜圈子了,痛快点吧。”
明哥说着把一份还带有温度的DNA报告甩在了丁雨的面前。
“人穷志短,如果我当初要把这坐垫扔掉,估计你们就不会这么轻松地给我定案了吧。”
丁雨很冷静地说道。
“做事讲究因果报应,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当初’!”
“这个老鬼,死都死了,竟然还要拉我去垫背!”
丁雨有些不甘心。
“开始吧,痛快点!”
明哥给他点上了一支烟,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丁雨使劲地吧嗒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