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受了你就吐啊,不用忍着。”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开车。”
周末的情况比想象中的严重一点,到医院时已经没什么精神了,医生马上就给安排了病房打退烧针,睡着的时候还在不自觉地咳嗽着,周云宁看着揪心,护士到病房里给他扎退烧针,见他睡着了还是有点不放心。
“睡着了啊,万一一会儿扎针惊到他,他一动扎偏了怎么办?”
周云宁思索一阵,摁住周末的手:“你扎吧,我摁住他。”
手腕那么细,覆在腕骨上的一层薄薄的皮肉苍白,前两天因为肠胃炎打针的针孔还没消失,现在又被扎了一针。针尖刺入皮肤的那一瞬间,周末还是被惊醒了,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周云宁在看着他的手背,一脸忧心。
“现在可以睡觉了。”
护士说。
“辛苦。”
周云宁朝着护士点点头。
一低头就看见周末在那里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黑溜溜的眼珠子看上去怪唬人的,周云宁不禁有一些疑惑,伸手捂住周末的眼睛:“睡觉吧,看着我做什么?”
周末不知怎么的,轻轻一笑,梨涡在嘴角便若隐若现,伸手把周云宁的手拿了下来:“谢谢你,哥哥。”
“他体内还是有炎症,再加上这次流感,就比其他人严重一些,这两天住院观察一下吧。”
护士说。“别让他出门受风,也别吃一些辛辣刺激的东西。”
周云宁想起来周末那一烧就控制不住的猪瘾和闲不住的性格,叹了一口气,神色严肃。
“控制饮食,应该没什么挑战性。”
“是啊。”
周云宁应了一声:“对他没什么挑战性,对我的挑战性很大。”
周末生病的时候,只要一闲下来就感觉浑身都疼,他而今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连抬胳膊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周云宁的手机叮咚一声,是傅言之给他的短信,告诉他自己要登机了,周末烧的时候可能会做噩梦,让他注意一点。
他看了一眼睡着的周末,除了脸色苍白一点没什么异样,于是回给傅言之:知道了。
周末再一次醒来是在白天,他先是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儿,见周云宁拎着一个保温桶从门外走出来,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
“醒了啊,吃喝点粥。”
周末看着金黄的小米粥,咽口水,好像没什么食欲。
“我想吃……”
“不可能。”
周云宁站直了,双手抱臂,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你想都别想。”
“可是就这么干吃粥真的……”
“那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