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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笙笙温柔浅笑的摸了摸宋晚君的脸颊,然后才继续说下去。
“权衡之下,你爸爸就带着我一起去了闽南,那个时候家里虽说还没挣得现在这份家业,可在当时来讲,那也是排得上名的。”
“妈若是自己在京城待产,除了自家人外,花些钱请些阿姨候着也不是不行。”
“但是,女人嘛,怀孕之后那个情绪呀就会无线放大,那阵子。妈那个矫情的呦,谁也不行,就粘着你爸爸。”
“你爸爸最后没办法,只好带上我。”
“去的这一路都很顺利,你奶奶下葬后的当天,你爸爸就带着我连夜往回赶。”
“可行程不过才三分之一,机上的广播告知所有人,京城大雪,最后不得不迫降在安城的一个小型备战军用机场。”
“命运总是有那么多巧合,你突然就迫不及待想要出来了,妈妈被送到安城县医院,折腾了一夜又一天,腊月初九,晚上11点,你出生了。”
“新生儿要采足跟血,你在妈妈怀里不过才几个小时,就被护士推去了血液采集室,你爸爸忙着照顾我,分身乏术,而且是护士推着你去的,我们很放心。可没想到,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后来,孩子丢了,君笙笙是如何疯的,她就没有再说。
自此故事结束,没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没有所谓的迫不得已,更没有惊心动魄。
君笙笙不似往日那般痛心疾,不能自拔。
整个人很安静,垂着头,一言不,安静的不像她。
宋晚君亦是安安静静,孩童时期,总有些招人烦的小孩,围绕在身边喊她,野孩子、亲妈不要她了、说她有传染病才被扔了。
也有那“长辈”
逗趣她,一个不过才六七岁的小孩,在村口那帮妇人嘴里却成了“成龙媳妇”
或田间、或地头、或放学归家的路上,这些声音像苍蝇般围绕着她,任她怎么愤怒,甚至是拼了命的去打人,这些苍蝇依旧还在。
“妈妈,一会我们去改名字吧。”
“6晚君。”
宋晚君思绪回笼,童年的那些苍蝇,在今天被她打散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在脸上绽放。
君笙笙“嗬”
的一声,捂着脸,把头埋进膝盖里。
“妈?我二哥走了?”
睡醒的6霆麟顶着破马张飞的型,松松垮垮的身体“挂在”
楼梯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