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龙慌乱的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奈何,身体实在是不听使唤,他试了几次,终是徒劳无功,最后只能又躺回地上开口。
“君君你放心,他现在老了,他要是再敢对你起心思,我定不饶他。况且,我爹早就领着情妇跑了,你不用怕了,君君…”
“嗬”
!
6晚君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一声呵笑满是蔑视、不屑甚至是毁灭一切的不在乎。
许是二人深陷经年旧事的情绪里,丝毫未察觉到屋外有浅浅的脚步声已经临至门前。
“宋成龙,你们本应该可以不用这么惨。”
可是,从一个身为“哥哥”
的人想强暴他18岁的妹妹。
又或者,一个名为“父亲”
的人同样企图强占他18岁女儿的时候,你们的下场就已经注定了。
门外,做出推门动作的人,那摊开的手掌猛的收成了拳头,也仅仅是这一瞬的犹疑,让宋成龙陷入了他此生都不想再经历的噩梦里。
“磅!磅!磅!”
一声接着一声,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一次比一次清晰,紧接着是6晚君诡异的笑声和宋成龙杀猪般的嚎叫声。
而此时站在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顾夜爵,林九手执黑伞站在身侧,如同顾夜爵一样,当听到6晚君差点被宋家父子侵犯时,亦是震惊不已。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一声急切的“林九”
才唤回了他思绪。
闻声而动,林九丢掉手中的黑伞,卯尽全力,抬起脚踹向被反锁的木门。
啪啦!想像中应是坚不可摧的门,轻而易举的被踢到破烂不堪。
这破门而入的一脚也惊动了“杀”
红了眼的6晚君。蜡烛不知何时跌落在膝下,火苗应景的奄奄一息。他跪在宋成龙身前,烛台高举于头顶之上,巴掌大的脸挂满血珠。
顾夜爵立于温雨之中,如果说初见之时,为了那双精致且少见的美腿,视线多在6晚君身上流连了几次,那可能是出于对美好的事物而生出的欣赏,是人的本能驱使,绝无半点亵渎之意。
可今日,顾夜爵那颗搏动平稳多年的心脏,在见到血泊里那个木纳且疯狂的6晚君时,深深被震撼。
一个将将落地的婴儿,被偷了人生,在流言蜚语里独自舔舐伤口,顾夜爵不敢想,她是有多恨,才能做到如此。
二人视线碰撞了多久,周遭就静默了多久,如果说6晚君先前是那小憩的豹子,那么此时此刻便是只只想撕碎食物的猛兽,收缩的瞳孔在暗夜里出幽冷的磷光。
一滴血珠沿着眉间蜿蜒而下,穿过羽睫最后散进瞳孔,一瞬不眨的眸子,动了。
“晚君。“
顾夜爵柔声唤她,脚步将将动了动,视线里的女孩好似对他笑了,然后那高举的烛台,无一丝犹疑,狠狠砸了下去。
宋成龙早就没了生气,无半点反应。
“林九,还愣着?”
顾夜爵大吼,而后奔着6晚君冲去。
短短几步犹如过了一生,顾夜爵的原生家庭是幸福圆满的,虽然母亲早逝,可父亲执着的忠了那份对母亲的感情。
胸口快要窒息的感觉很不好受,好似注了水般要把人溺死,这种感觉在顾夜爵抓起6晚君并拥入怀中时才从身体抽离出去。
那一刻,顾夜爵只想把6晚君拉入他的怀抱,想把自己的幸福渡给她,一份悸动在雨夜滋生。
他想,他完了。
林九看着脚下的人,抿了抿唇,视线落在宋成龙胯下之时,险些吐了出来,血肉模糊糜烂不堪,心道,“这个阉刑手法有点狠啊。”
“送医院,试试看吧。”
顾夜爵沉稳开腔,意思再明显不过,还有没有生还的可能,全凭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