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恼的拿瓜子丢他:“你见识什么了啊?你今天戴眼镜了吗?500多度的大近视。”
米英开了几个果啤,大家分了分,我又把花生米打开,班长他们几个哄抢了一阵,就没剩下多少了,我把剩下的递给常征,他只看着那个扯碎了的包装袋,很是不屑的说:“不要。”
我有些生气,“不要算了,反正也不是给你的带的。”
我一边喝果啤一边把花生米嚼的嘎嘣响,米英笑我说:“梁云舒,你跟花生米有仇是怎么着?”
不是跟花生米有仇,是跟常征有仇。回去的时候,就没有船可坐了,我们只能徒步走回大本营,米英跟康赫赫打赌,谁先回去就让对方请吃一个星期的甜筒,我笑话她:“一个星期的甜筒也不怕腻?”
米英狡黠的一笑说:“他请不了一个星期,学校大门他也出不去呀,到时候我再敲诈点儿别的,他绝对不能说不。”
我劝他:“班长是老实孩子,你可别害人家。”
米英咂咂嘴说:“我害人家关你什么事儿,我又没害温琅。”
我十分认真的跟她说:“我跟温琅可没任何关系,你别动辄把温琅搬出来堵我的嘴!”
可能我说话的声音有点儿大,温琅和常征都停下来回头看我。我叹了口气,推了推米英说:“快走吧,既然跟人家打赌,我可不希望你输了。”
米英乐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嘿,这样才像我同桌嘛!”
米英他们走远了,宋敏拉着温琅一路走一路讨论他们物理小组的事儿,就剩下我跟常征结伴,我找不到什么话跟他说,就故意高抬着头,把马尾辫晃得左右摇摆。常征指着路边平平整整的大石头问我:“你不是一路喊累吗?要不要再歇歇?”
我学着他之前跟我说话的口气,说:“不要。”
开始他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后来想了想居然扑哧一下笑起来,说:“你学我干嘛?”
我十分无辜的说:“没有学你啊?”
他站在我前面,微簇着剑眉,扬扬手说:“咱别闹脾气,成吗?”
又不是我先跟他闹脾气。中途又路过渡口索道,常征极兴奋,不管不顾的拉着我的胳膊说:“那边就是有名的渡口索道。”
如果没有听划船老乡的故事,我没准儿还会撺掇他一起上去走,可是,现在情形却不一样了,我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也就是一坐普通的索道桥。”
常征却不太赞同的说:“这可是整个大溪河上唯一的一坐软桥,走上去来回晃,应该很有趣。”
我摇头:“有趣你自己去吧,我……晕高。”
常征出主意:“要不上去我拉着你,你只要闭着眼就行。”
我说:“闭着眼我也晕高。”
常征无话可说的看着我,显得很失望,“你明明答应的。”
我深吸了口气,说:“那时候我可没想到这桥这么危险。”
回去的路上,常征又开始对我横眉冷对,我早就认清了他的喜怒无常,也不觉得怎么样,反正就是俩人各走各的路,谁也不说话而已。下午回到集合地点,大牙已经在等我们了,说要带我们去参观当地的高中,我们排好队等大巴车来接,康静云又混到我们班里头,要跟常征一起坐车,大牙一直对康静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假装没看见。常征拿了果丹皮给康静云吃,后来递给米英和宋敏每人一个。我弩弩嘴,心说,小气鬼。然后,直接把头转向一旁,却正对上温琅一双温柔双眸,看到我突然看他,他似乎有些猝不及防,冲我嘿嘿一笑,说:“我还带了qq糖,你要不要吃?”
我冲他眨眨眼,说:“不了,留着回去路上吃,馋着他们。”
温琅说:“好的,给你留着。”
我们参观的云桥高中比鼎城一中要小的多,学校没有图书馆,也没有机房,操场没有塑胶跑道,教室倒是不小,不过每间教室都摆满了桌椅,大牙给我们介绍:“这是云桥县最好的学校,在全省排在前列。”
随后,又感慨的说:“看人家条件多艰苦,即使这样,升学率也没低过。”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话彷佛没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老师,升学率可不是检验学校优劣的标准。”
大牙诧异的看着我问:“你说,什么才是检验学校好坏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