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派出所,冯明舒先去裁缝店请个假,才与周晋山一块回家。
刚到小洋楼,街坊邻居都来打听案件的事。
冯明舒笑着告知,李家人因为袭击公安被拘留七天,而李老太的大孙子因为偷盗,被送进了少管所,至少得两年才能出来。
街坊邻居们顿时鼓掌欢呼。
“关得好,咱以后再不怕丢东西了!”
“就是咱这条街的狗,毛也能少掉一些。”
道旁的狗汪叫几声应和,大伙哈哈大笑。
冯明舒在这片笑声中,看向身侧的男人,看他满脸的胡茬,面上的倦容,还有布满血丝的双眼,又想到清晨的时候,男人满身煞气地走进审讯室逼得李家人节节败退……
“是我脸上有什么吗?”
周晋山摸了下自己的脸,被下巴上的胡茬扎了下,他恍然明白了。
“没什么,咱们进去吧。”
冯明舒摇头,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又匆匆赶到厨房生炉子烧水。
“我自己烧吧,你先去睡觉。”
周晋山有自知之明,不把自己洗干净了,他是上不了床的。
冯明舒伸手推他:“你去沙上眯一会,水很快烧好。”
周晋山就势握住她的手,垂眸问她:“心疼我?”
才不是呢!
但话到嘴边,冯明舒抬眸对上男人布满血丝的双眼,她咬了下唇:“对,心疼你,你赶紧……唔……”
男人俯堵住了她的红唇,又就势探入进去,将她所有声音吞没,手掌落在她的腰上,掐住抱起,一路到了客厅沙上。
窗外阳光明媚,微风透过窗户吹打在薄薄的素纱帘上,斑驳的光影照在沙上亲吻纠缠的身影上。
冯明舒被吻得缺氧,周晋山才放她喘气,但双手依旧掐着她的腰,将她放到自己腰腹上。
而他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沙上,加上脸上的络腮胡子,浑身透着土匪气,他挑唇笑问:“大小姐不嫌弃我身上的味了?”
被掐着腰不能动弹的冯明舒:“……”
这土匪忽又凑近她:“既然不嫌弃,那咱们继续深入……”
但流氓话还没说完,肚子上就挨了一下,周晋山闷哼一声倒在沙上。
冯明舒趁机从他身上跳下来,用力擦着湿润的红唇,骂道:“臭流氓,你以后就睡沙吧!”
骂完,她气哼哼跑去厨房,把门关上。
倒在沙上的周晋山,看着恢复了傲娇气的小姑娘,无声的笑了起来,随后闭上了眼。
冯明舒烧好一大桶热水,来到客厅,现男人蜷缩着长腿躺在沙上,早已睡着。
窗外的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的五官变得明朗,即便胡子拉碴也不显丑,反倒增添了一种独特的男人气概和魅力。
冯明舒不由得放轻了动作,拿过一张毯子盖在他身上,无意中手指碰到了他的下巴。
坚硬的胡茬扎得她的指腹有些痒,让她想起了之前亲吻时,这些这些胡茬蹭在她脸上和唇瓣上的痒意。
那些痒意复苏,竟如过电一般漫过她全身,她咬住唇,却依旧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