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的家眷老婆!”
站在一边的奉鞭及时地补充了一句重点,“咱们爷的定力有限,可禁不起活人在眼前勾挑!”
“对对对,天高皇帝远,他脑子里怎么拨人家衣裳没人管得着,可真要勾搭了同僚内人会被白大人参得很惨的!”
侍剑头一点,附和道一个砚台拍向两个多话的家伙齐天笙狠白了一眼背后多嘴的小童吏部侍郎傻了眼,翻了翻手里的卷宗,呆道,“回九千岁的话,这候选里并无人叫梁幸书啊?”
“什么?!”
“没有梁幸书这个人”
“不可能!”
吏部侍郎见他不信,低着脑袋送上手里的卷宗齐天笙不信邪,急忙翻开细细查阅…梁梁梁…姓梁的混蛋娶了唐豆腐的牲口估计现下都已尝过洞房消魂滋味的禽兽垃圾,他妈的,这该死的破名字在哪儿,怎么到处都查不到快滚出来受死!看小爷找到不把它给戳穿戳破戳透…有了,这儿有个姓梁的猪脑袋…梁…梁隽琏?!谁啊?不认识!现在是怎样?是不是每个人取名都要跟那取经五人组扯上关系才会长命百岁?有了他齐天大圣,再来一只卷帘大仙?唐僧肉就这么点,不需要每个人都来分杯羹吧?折腾了一下午,吏部侍郎才擦着额汗从逃出齐世子的魔掌,脚跟还没沾上吏部公房,一位等候已久的小公公又将他去某处凉亭不需要看清玉雕桌前的身影,他急忙曲了膝盖跪在亭阶外叩首:“参见我主万岁”
“免了,齐天笙那家伙把你叫去做什么,说与朕听听吧”
“呃,齐世子叫下官去商议万岁的太辅老师”
“那他选了何人?”
“回万岁的话,几位帝师都是太后钦点的,齐世子没选人,倒是跟下官说要抹了一个举子的后选资格”
“那家伙想抹了谁?”
“西余城梁姓举子,可好象世子他弄错了人了,自己抱着卷宗在纳闷呢”
“梁?梁幸书?”
“唉?万岁爷也知晓这人?”
一天听见同一个名字两次,还两次都是从了不得的人嘴里说出来的,吏部侍郎惊了惊,险些仰面视君犯了君臣忌,他急忙埋回头去,闷声续道,“可是卷宗里分明没有此人啊”
“哼,那可有一位由白龙马白大人保举的梁隽链?”
“有有有,这人有的这人有的”
“那就对了,幸书二字只是他的字号,朕的齐表哥不知道也是在情在理”
玉桌前的人从椅子上走下,在跪俯的官员前踱了两步,忽然开口道,“既然太后已有明示,这位老师朕要定了,如果有谁人吩咐你抹了他,就要那家伙来跟朕理论”
“臣遵旨”
“你先下去吧,等等,回来回来险些忘了件事,既然你刚从齐世子那回来,就再为朕跑一趟传个话这些天朕喝的茶水总有些怪怪的,不如往日清甜,你让他巡城时顺便帮朕站在麟翔楼上盯着,看看是不是那送水车偷懒,没从御用的玉琼山运水下来”
“这…让九千岁去街道上巡水车?万岁爷,这会不会有些不妥?”
九千岁是定期都会巡视皇城,可是要他去专程盯着送水车,这成何体统?再说了,这水车每日寅时进城,寅时…天都还没亮呢,要去巡水车就得大半夜站在城楼上吹冷风,这这这…这不摆明了把九千岁当然下人用吗?“不妥?哪里不妥了?这宫里的水不是朕一人要用,太后也是要喝水的,取水乃是大事,朕可不是故意大材小用欺负他就算朕的的身体他懒得在乎理睬,可身为太后的亲信心腹,他这狗腿怎舍得太后喝下不净之水?”
“这…”
“这什么?还不去?还是说…他现下权大势大靠山大,朕尚未亲政毫无权势,连使唤都使唤不动他了?”
“是是是,臣这就去传话”
“快去快去,若你的脑袋不幸,被朕那毫无君子修养的无赖表哥一靴子飞出来给砸歪了,朕给你报公伤静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