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被突厥人抓住,他该过上怎样的生活呢?他的父母,他的子女,爱人。。。或许一个人生命中的所有美好就为了一些宗教上,利益上的理由而毁于一旦。
如果一个人会这样,或许每个人就都会这样。
人不能将他人的不幸事不关己,祈祷最坏的可能不会落在自己头上。
而不消灭这种可能,这样的命运迟早会落在自己身上。
。。。就像如今骑士团为什么选择出征一样。
“而我。。。会保护认真生活的人。”
“爱德蒙之眼·第六暴怒·肃杀。”
爱德蒙双目赤,面前一切敌人都变得血红,除此之外世界全数则变得黑白。嗅觉与听觉被大幅度强化,这使得他不通过目视就能掌控周围敌人,征讨的理由随着增幅的力量在浑身上下游走。
他满心带着男人的遗愿直直朝军阵冲去。在快要接近的一瞬间,他左手放开缰绳,拔出马鞍旁的转轮火枪,“啪!”
的一声击穿了负责押解的奥斯曼士兵的天灵盖,便将火枪向身后猛地甩去。周围的人根本无法看清他迅雷般拔枪的度。以他的开火为号,身旁的骑士与国土佣仆也统统进行第一轮开火。火枪手们接过火枪,开始忙碌着上弹,校准条。
奥斯曼军倒下一片,前线的军士措手不及。对面的火枪手见到呼啸而来的骑士,沁入骨髓的恐惧让他们丢下火枪直往后方逃窜。
“稳住!!溃逃者。。。”
敌方主将终于现出身形,原来在军阵后面。他戴着头巾,骑在马上挥舞着月牙弯刀,拼命要阻止队伍崩溃。却被等待许久的奥希莉娅一箭爆头。没了主将,军阵内的敌人更加混乱起来。
骑士们的战吼响彻云霄,怀瑟如同白色的闪电,带着轰隆的马蹄声一头扎入军阵之中,巨大的骑枪刺穿了一众奥斯曼士兵的身体,杀得血红的爱德蒙丝毫听不见任何敌军的哀嚎。那长枪就好似手臂的延伸,一时间他的脑中只想着将自己的长枪不断从人的身体里拔出来,再进行下一波穿刺。且他在这一动作的隙间也没有闲着,左手使圣剑丝佩卡蒂娅奋力砍杀,也丝毫顾不上剑上的血迹沾了些多少。骑枪破损了,就拔出马上的大剑继续砍杀。
炮火落地声,箭矢轰鸣声,火枪出膛声,无数嘈杂的声音弥漫在战场上,无数残缺的肢体掉落在各个角落。
奥斯曼人从来不知道,会出现一个穿着纯白铠甲的“恶魔”
将他们打得如此之惨。
在娜荷蒂维娅这边,她现好不容易逃出来的火枪手与第二波军阵的火枪手又组织起了一波齐射。
顿时一个大胆的想法闪过她的心头。
“火枪手在我这!弩手!向我射击!!!”
她举起大剑示意,一把跳下马,一剑劈死前面的一个士兵,使大剑如猛虎一般轰地横扫,直直扫开一块空余地。她一手将那个士兵抓起,俯下身子扛在肩上。敌人的火枪手刚要扑过来就被铺天盖地的箭雨射成了马蜂窝。她将尸体一把抛下,再次扛起大剑投入最前线的战斗。
“团长。。。好生勇猛!”
不知道杀了多久,爱德蒙才从另一端穿出军阵。怀瑟甩了甩脑袋,好像在说她的战绩不比主人差多少。爱德蒙定睛一看,东边正是奥斯曼人摆放大炮的地方,刚准备冲上前搏杀却现恰巧无主。正是因为自己分配的第一弩队,算准了大炮射来的方向,以箭雨反制的结果。
理清局势,南北两侧的骑士都加入了战斗,效果显着。而似乎自己的队友们都去冲杀对方弓弩手了。只有自己和瑞奈儿,娜荷蒂在人群中沉浸式体验。
“是骑兵!!敌方骑兵来袭!!!”
“全体骑兵,撤出方阵,迎敌!!!”
刚准备绕道再突刺回方阵的爱德蒙遂向周围张望,东边踏着沙尘,来了一大群骑兵。
“真是恐怖。。。不过我可不能退缩!”
“爱德蒙!新的骑枪!!”
见瑞奈儿将骑枪甩给自己,爱德蒙拿着骑枪便一头向着敌方骑兵迎去。
敌方骑兵如自己一般穿着重甲。这是演练过十次乃至九次的骑士对决,爱德蒙与怀瑟人马合一,二人都杀红了眼。带着独角的怀瑟向前猛冲,竟让对方的马匹感到胆寒。
而马匹胆寒,骑手能做的事就十分有限。爱德蒙一个加长突刺就将敌方骑手捅下马来。其后迎面扑来的骑手被爱德蒙一刀卡死,倒下马去。
己方有几位骑士倒下,但应对第一波冲锋是条顿占了上风。可第二波骑士,居然是一波骆驼骑手。
马儿们因为见到骆驼而感到受怕,除去怀瑟。它根本不知道骆驼哪里好怕,满心想着见到狮子猎豹和他们比一比。爱德蒙再度提枪,准备对冲。
正当自己的骑枪快要击中那骆驼上的骑兵时,怀瑟突然猛地一个急转身,将爱德蒙的骑枪划开了将近一尺的距离。
“怀瑟,你躲什么!?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