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礼道,“你要是再提起他,你就找他。”
“……”
宁修远有些不乐意了,“他身体比较弱,我就对他多了点照顾,况且老头子也要我照顾好他。”
岑礼笑了笑,“那你就和他过一辈子吧,也免得祸害别人。”
“你什么意思?”
宁修远脸上有了些怒意。
“不过他也挺能忍的,明明你在外面那么多人,如今看着外人给你生孩子,还要装作不在意。”
宁修远脸色沉道,“他只是把我当成哥哥,至于外面那些人……”
“没必要和我说这些。”
岑礼打断了宁修远的话。
宁修远的脸色越难看了,原本他还想说,他不过就是聚会的时候别人顺带叫的几个少爷,自从有了岑礼,他身边的那些人就少了许多。
宁修远这才觉,他在岑礼身上花费的心思已经出床伴的范畴了。
他不认为自己有多在乎这个人,无非就是岑礼的身体比较让他满意,对方摆在他面前时是一张干干净净白纸,他享受将这张白纸上渲染出属于他的颜色。
岑礼逐渐连房门都不想出去了,有时候神色怔的看着窗外飞过的大雁,那些从学校里拿回来的书本,他一直都没有翻看过,对他这种时时刻刻都把学习挂在嘴边的人,算是很难得了。
脑海里时常会冒出以前的画面,每回考试结束,都会有人询问他某一题的解题思路是怎么样的,因为班上很多人都把他的回答当成了标准答案。
他总是坐在教室的前排,老师提问也喜欢叫他,他从未有过别人的那种惊慌,每次回答完了,也会得到老师的赞赏。
别人都说,他的前途无量,将来一定很有出息,母亲在外人面前也是满满的自豪,提起他了脸上都是笑。前途无量吗?
这里专门有人守着他,他踏出不了宅子的大门,宁修远为他请了营养师,专门为他搭配了每天的饮食,他生活在寸土寸金的地方,过着被人伺候的日子。
到了下午些,宁修远就会来房子里看他。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恶人,可生活逼迫人去改变。
岑礼想,如果这个孩子掉了,宁修远还会不会继续强迫他?
反正于他而言,未来的生活差不到哪去了。
房间里开足了暖气,宁修远推开房门,没有看见人,不过旁边的浴室正里响着晔啦啦的水流声。
“岑礼。”
宁修远叫了一声。
浴室的门是推拉式的,没有锁,要是换作以往,宁修远就直接进去了,不过现在岑礼怀着孩子,还不到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