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赶着小毛驴,度很快,半个时辰就到了石子镇,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紧赶紧的把石子镇那几家人的小猪都给劁好了。
完工后李父在石子镇上随便找了家客栈歇息。
第二天,天不亮李父就赶着小毛驴去万清镇,为了抄近路,李父走了一条鲜为人知的路。
说是路其实也不全面,因为要经过一片荒坡,也就是乱葬岗,一般人可不敢从那里路过。
李父可不怕,管他妖魔鬼怪,都要问一问自己手中的刀。
李父摸黑赶路,凭着微弱的月光行走在林间小道上。
李父耳力好,老远就听见了马蹄声,还有几声人声,但听不太真切。
听声音应该是从乱葬岗那边传来的,可现在天又没亮,李父看不清前面的情况。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不清楚前面是怎样的人。为了安全起见,李父下车牵住小毛驴,旺财很听话,不乱动也不乱叫。
等了半柱香,马蹄声重新响起,而且越来越远。但李父还是等了会儿才继续赶车前行。
这时,天已经蒙蒙亮,经过乱葬岗,李父闻到一股新鲜的血腥味,不知道是谁造的孽。
不过这和自己无关,李父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结果也不知道刚刚那些人是不是缺德,随便乱扔,这不正拦在自家小毛驴面前。
李父挥挥鞭子,让小毛驴转个方向继续走,没想到小毛驴就是不动,还在面前那人的身上嗅来嗅去。
李父没法,只得下车查看,大致看得清楚,在驴车前面躺着的,应该是一位年轻男子,长手长脚的,天黑也看不清楚他身上的衣服是什么颜色。
李父一上手就知道这是绸缎,而且是上好的绸缎,这可不是一般人家买得起的,这小子应该出身富贵。
李父打算把他拖开,隔着衣物还能感受到身体的温度,还是热的,眼前这人应该还活着。
这就很难办了,要是自己不知道,直接就走了,可能觉得没什么。
但是一察觉到这个人还是活着,就把他扔在这荒郊野岭等他,让他的生命逐渐消散,这良心上到底有些过不去。
李父自认为自己可不是什么大善人,但是眼睁睁的,把他留在这里也不太好。思来想去,带他走是不太可能的,决定把他拖到一处干净安全点的地方。
李父准备留点干粮和水在他旁边,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没有意识的人,就是死沉死沉,好在李父经常杀猪,有一把力气。
就算是这样,也是一番折腾,把他拖到合适的地方,天已经大亮了。
给这小子调整下他的姿势,好让他半躺在树干上,李父动作一大,年轻男子的头一偏。
在晨光的照射下,李父看清了他的真面容。李父也不会读书人那些华丽的词藻,只能用自己最朴实无华的语言来形容,就是这小子长的真俊,比那周子俊还要俊上不少。
脸上的几团青乌也没有掩盖他的俊朗,皮子白白净净,眼睛虽然没睁开,但是睫毛长长的,眉毛又黑又长,嘴唇也长的好看,就是现在没什么血色。
李父又拿起他的右手一看,手指纤长,食指上有长期握笔书写留下的茧子,应该是念过书的,而且还不少。
再捏捏这小子的胳膊,有肌肉,说明还是经常锻炼的,再轻轻拍拍他的胸脯,有料。
这而且这小子的身高看起来也应该和自己不相上下。
李父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顿时有了其他的想法。把这小子扛上驴车,这些大的动静,这小子一点反应都没有,让李父担心他会不会救不活了。
为了打消自己的顾虑,李父仔细查看了一下他全身的伤情,右腿被打断了,左腿被砍了几刀,身上好像也挨了几棍子。
李父从他身上撕下一块布来,用它扎紧那人的左大腿。
这伤应该不致命,该是被灌了蒙汗药,估计是打算把他扔荒郊野外,不让他饿死,就是流血也要流干了。
还好这小子今天运气好,遇到自己,不然这地方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会来个人。
拖着这样一个人就不好直接去万清镇上,随便薅了些野草枯木,将他盖上。李父便把他拖到离万清镇不远处的一个小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