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廖大夫又上来拍拍江子墨的手,又让他走几步,看恢复情况好,用手顺了顺有些杂乱的胡须。
“恢复的不错,看来我老廖的手艺也没有变差,不过想着千万别想着去干重活累活。”
但又看到江子墨身上这身衣裳,话锋一转,“想来你现在也用不着干重活。”
然后走向院子里,看到一个有些印象的人影,廖大夫晃了晃头,“看来我这是白跑一趟了。”
“廖叔请坐,你这怎么能是白来一趟,玄璟的腿还是你老人家救的,而且你又是我爹的朋友,想来玩,随时就来玩,正好我今天捡到一把竹荪,等下我去买只鸡来炖汤喝。”
李玉用衣袖擦了下石凳。
廖大夫看向江子墨,“玄璟?是你小子的字?”
江子墨拱手行礼,“正是。”
接着拎起石桌上的茶壶,给廖大夫倒了一杯水,推到跟前,“廖大夫,家里还没热茶,只能先请你喝杯凉水,润润嗓子。”
廖大夫赶了这么久的牛车,还真有些渴,拿起水杯,一饮而尽,喝完江子墨又续上一杯。
廖大夫没接着喝,而是看着面前的李玉和江子墨,“看来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喝喜酒了。”
这话说到江子墨心坎里,面上带笑的说“届时,还请廖大夫一定要来喝杯薄酒。”
李玉看天色不早,炖鸡也要花些时间,“廖叔,我先出门买些东西,玄璟你就陪鸟叔聊聊天,我很快就回来的。”
“不消再去买什么东西,也别太见外,晚上随便煮点什么吃就行,老夫也不挑。”
廖大夫自己一个人这么多年,都是随便煮煮吃的,对吃的还真没那么在意。
身为主人的李玉当然不可能就这样,嘴角挂着一抹笑得对廖大夫说“廖叔,你难得来一次,就让你尝尝我们的手艺,这也是我们高兴才这样做的,再说不买点好东西,怎么对得起今天捡的竹荪,那可是难得的美味,廖叔我就先走了。”
李玉一走,江子墨吩咐小松去外面寻李父。
小松多看了几眼廖大夫,这才出门。
话说李玉,走在镇子上,想着此时哪里有卖鸡的,跑去天和酒楼的后厨问,因李家常年送肉,昨天又消费了许多,原价买了只老母鸡。
拎着老母鸡,又在酒楼里打包了些熟食,比如卤猪耳朵,卤鸡翅之类的。
又跑位于镇子西面的酒坊打了一罐好酒,两手拎的满满的,看到冯家铁铺关着门,心想好些天没见到冯汉他家里人来买肉了,以前基本是一天买上一两斤。
李玉想着可能是人家走亲戚去了,可能事情就这么巧,刚走没几步,就碰见坐着牛车回来的冯家三口人。
冯汉他娘正说着“这下好了,那个郑大师说你现在终于可以结婚成家了,娘现在心里可高兴了。”
冯汉却没有那么兴奋,跑了好几十里路,到一个算命的家里住了好几天,天天像熏腊肠一样的用烟熏自己,还不能吃肉,美其名曰斋戒,说是这样驱赶邪崇,还花了好几贯钱。
早就呆不住想走,却一点不能反抗,不然自家娘的泪眼说来就来。
可一看到,不远处两手提满东西的李玉,冯汉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跳下牛车,走过去。
“李玉,东西重不重,要不要我给你提。”
李玉很轻松的双手举起,“一点都不重,冯大哥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