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那女孩盘了头,化了成熟的妆容,穿着一身黑色,但,他仍然在瞬间确定了那是季辞。
就坐在赵淮归的身边。
她怎么来了?
宋嘉远缜密的思绪顿时被击散,大脑变得很空,随即而来是莫名其妙的紧张感。
或许是他格外想在季辞和赵淮归面前表现出彩,但是越刻意,反而越是弄巧成拙。
专家评审团问的问题,他竟然一连有两个都没有答出来。跟着他一起进来的助理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大学时候,他曾面对礼堂里上千名师生,依旧能够滔滔不绝,自信飞扬,可在这间尚且坐了不到二十来人的会议室,他却卡壳了。
季辞也同样震惊了一秒。怎么宋嘉远也来了竞标会?不过很快,她就把震惊抛在了脑后,她压根就对这人没啥兴。
她只是兴致缺缺地坐在椅子上,偶尔起身跟赵淮归添杯热茶。
赵淮归全程面无表情,听着专家和代表团的对话,偶尔拿钢在资料上写几,做些记录。
宋嘉远一连两个问题答不上来,赵淮归也没什么表情,反倒是季辞蹙了蹙眉。
怎么连这些问题都答不上来?
宋嘉远闪烁的眼神瞟到了季辞那一瞬间的蹙眉,心下更是紧张,就连背脊都冒出了冷汗,说话也开始吞吞吐吐。
十分钟之后,专家评审团提问结束,第二家竞标企业退场。
出了会场的那一刻,宋嘉远知道,今天的竞标,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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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标会到了最后的专家讨论环节,不剩多久了。
季辞有些闷,跟赵淮归说出去透透气,她在大厅等他忙完就好。赵淮归点点头,说等会给她消息,结束后就带她去吃日料。
她一个人出了会场,打算去公司边上的奶茶店买杯喝的,谁知还没走出大厅,就被宋嘉远拦下了。
“辞辞。。。。”
宋嘉远忐忑地站在她面前,看她的眼神很是闪烁,竟然不敢和她对视。
季辞退后两步,语气不悦:“做什么?”
宋嘉远的声音微微颤抖,没有丝毫当年意气风的少年模样,
“辞辞,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赵淮归他芥蒂我,我输了这场竞标,我没有怨言。我只想跟你说。。。。。”
季辞听笑了,打断他的话:“你该不会是以为你输了标是因为我吧?醒醒吧,是你自己能力不足,与我何干?又与赵淮归何干?别把你的错误甩在他人的身上。”
宋嘉远咽了咽,声音苦涩:“辞辞,我不奢求你原谅我,只想跟你亲口说一声对不起,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上周雨棠的当,我不该被她。。。。。”
季辞懒得听完,又一次打断他:“宋嘉远,做个男人吧,像一个男人那样说话,我说不定还能看得起你。”
“你当初放弃我,是你自己的错,与周雨棠何干?怎么?你想说是周雨棠勾引你,你没把持住?所以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