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澄说,“别的我也没什么特别的事。”
关键这事太特别我说了您也未必能信啊!还怪吓人的!
“我看你最近好像也不打球了,要不然你就适当放松放松。学习抓紧固然好,但是如果给自己的压力大到你自身无法承受,只会起反效果。当然,我也希望这次休息的时候你能去看看医生,毕竟有些安神的药效果还不错。”
刘丹娜拍拍栾澄的肩,“无论如何,你得先把身体养好,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谢谢老师,那我回去之后跟我爸说说。另外我想麻烦您一件事,就是我现在这个情况,您千万别让我妈知道,她身体不太好,我不想让她太担心。”
“没问题,有事找你爸对吧?”
刘丹娜笑笑,“对了,你跟顾倾淮相处得怎么样?我怎么听班里有些同学议论说他不太好相处呢?目中无人啊,冷淡什么的。”
“也……不算吧。他这个人就是不太喜欢说话,有时候一句话就能把人气个半死,属于特别欠那种。不过人不坏。”
栾澄想了想,“暂时觉得不算坏。”
“那有人说借个笔记都借不来,有这样的事么?”
“啊,有。顾倾淮上课从来不做笔记,我们学的他好像都会,不学的他也会。他没笔记,有人想借自然也借不去。”
栾澄觉得,这一点上,他这新来的同桌相当牛逼。
“行吧。那你跟他尽量好好相处,有什么不会的也可以多问问。他是从外省重点转来的,成绩也靠谱。”
“好的老师。”
栾澄点点头。他犹豫了一下,关于转为走读生的问题最终没有提出来。这事想要办成,必须经过家长的同意,他还是得先跟他爸通个气才行。但到底要不要转走读生,并且他的理由够不够说服他爸,这点他还不太确定。
栾澄琢磨着等周休回去跟他爸商量过后再定,然而到了当天晚上,他就改变了主意。
关键是这宿舍真特么没法儿住了!
晚上睡不好,白天还得上课,哪怕中午午休的时候能睡上一觉,栾澄也依然觉得不够,所以每到晚上,他其实入睡都相当容易,只不过睡着之后不到三个小时准会醒而已。
今天他又醒了,但却不是因为做梦,而是感觉鬼压床。
时间刚过零点,栾澄这时候还没有梦到他爷,这个时候是他每天睡得最沉的一段时间。但是今天,他突然觉得呼吸十分困难,就好像有人捂住了他的口鼻,压住了他的身体,那感觉难受极了。他感觉他就快要憋死了,可想要把捂住他口鼻的东西拿走时,他的胳膊又死活抬不起来,不但胳膊抬不起来,连腿脚都无法动弹,无论他如何用力,就是动不了!
这种感觉简直要把人逼疯!
后来好不容易醒了,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然而还没呼上三口就看到他床头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
栾澄“喝!”
一声,猛地坐起来往后靠了靠。
如果对方的头发是白色的,他肯定第一时间想到白幽,但对方的头发是黑色,从背后看全身都是黑色,这位转过身来的时候,颈上只有一个惨白惨白的骷髅头,眼窝部分有绿色的液体在往外流,而就是这绿色的液体带着光,让栾澄清楚地看到了对方。
栾澄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但对方似乎并不怕他,就坐在床头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种无形的酷刑简直比直接揍他一顿还要来得让人抓狂!栾澄实在受不了了,一咬牙跳下床去开灯!
“啪!”
开关声响了,但是灯没亮!
“啪啪啪!”
栾澄连着拍了三次,频率明显比之前快了,可见紧张。但每次都是听见了动静灯却不亮!
“大鹏,何扬,醒醒!”
栾澄这么长时间做恶梦都没有叫过室友,就是不想打扰他们休息。可这会儿他实在受不了了,他拍着门板大声叫,希望这个时候有人跟他说两句话也好。但是这两个人没醒!
栾澄的心跳陡然变得更加快起来,他拧门把,想要开门,至少借一下楼道里的亮光。他们楼道里有感应灯,夜里如果有人出来一定会亮。
然而连门都像钉死在门框上一样,在他的猛力拉拽下丝毫不动。
汗顺着额头就下来了,栾澄看着对方,强压住尖叫的欲望:“你、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