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脑袋昏昏沉沉身体也动不了,也没法思考他想干什么,就在我要睡着的时候,两只手紧紧地压在了我的口鼻处。那一刻我清醒了,我抬起手想推他,可用尽了全部力气也只是在他手腕上抓了一下,接着就陷入了无尽的昏暗。”
室内一片安静,朱鹤鸣听的一脸不忍,李影菲幽幽地叹了口气:“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从身体里离开了,我看着他打开大行李箱,原来里面除了一套和我同款的衣服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李影菲嗤笑了一声,脸上满是嘲弄:“你们知道他为这次谋杀努力了多少?他居然在这一个月内学会了化仿妆,更练就了弓着腿穿小鞋走路的技能。那天我穿的衣服和裙子都是她送的,平底鞋、大裙摆的肥款连衣裙,这一切都是他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所准备的。我亲眼看着他把自己化的和我有七八分的神似,穿上了和我一模一样的衣服,戴上帽子,然后将我的尸体塞进了行李箱,在监控面前直接离开了酒店。”
李小小听的目瞪口呆:“这心理素质也太好了吧!那他把你埋在哪里了?”
“这个酒店位置偏,离开酒店后不远处有片树林和废弃的厂房没有监控,厂子里有十来辆报废的车。他提前修好了一辆报废车,用车拉着我的尸体一路走各种没有监控的乡间小路,在凌晨三点钟的时候将车开到了他的老家,将装着我尸体的行李箱坠上四个巨大的铁块沉到了他老家的池塘深处。”
朱鹤鸣听的都忘了害怕,从范无咎身后出来开始分析案情:“他虽然浑水摸鱼伪装你出去了,可是你失踪了警察肯定要查他出入酒店的监控啊,这一查他不就露馅了吗?”
“他连化妆都想到了,会想不到这件事吗?”
李影菲苦笑了一声:“我们来酒店的时候就看到门口放着告示牌说第二天中午12点到2点之间停电检修电路。因为我们定的是三天的房间,服务员还特意提醒我们,问我们是不是要不要换家酒店居住?他自然是拒绝了,说停电两个小时没什么影响。他将我沉塘后将自己的裙子处理了,卸了妆换了衣服将车开回工厂,一直等到酒店检修时从方便工人进出的后门溜进去直接进了楼梯间,通过楼梯回到房间,因为停电所有监控都用不了,谁也不知道他在这段时间出去过。”
朱鹤鸣不甘心地说道:“可你失踪了他肯定是第一嫌疑人,警察调查他肯定也会调查酒店,那个废弃的厂房总会有些痕迹吧?”
“他回到客房后把下了药的酒杯处理了,隔尿垫和纸尿裤都随着我一起沉塘了,沙发上一点痕迹都没有。至于外面……”
李影菲苦笑了下:“在我死后第二天就下了一场大雨,等警察接到我失踪的报警后,外面的痕迹早被雨水冲的干干净净了。”
李影菲眼睛里露出了怨恨地神色:“为了杀我他真的是事无巨细什么都算计到了。”
李小小一言难尽地说道:“你说这个男人要是把这股狠劲这股魄力这种精明放在正事上是不是早就发家了?居然不走正道把手段放在了杀害前女友迎娶白富美上头,那白富美是瞎啊看上这种男人!”
顿了顿,李小小没好气地看了李影菲一眼:“你也瞎,你都知道他是劈腿的渣男了,给你跳出火坑的机会你都不把握住,天下两条腿的男人很难找吗?干嘛守着个垃圾舍不得放手。”
“是我执迷不悟,这三年我无时无刻都在后悔,可后悔有什么用,我的命没了,凶手还在逍遥法外。”
李影菲幽幽地叹了口气,泪眼朦胧地问道:“你们能帮我吗?”
“帮帮帮,肯定帮!”
李小小嫌弃地丢给她一张卫生纸:“先把你脸上的血擦了,大半夜的看着渗人,不知道的以为闹鬼了呢。”
朱鹤鸣:“………………”
这姑娘胆子挺大,心更大!
“那个渣男抛尸的池塘在什么地方?”
唯一不受女鬼情绪影响的范无咎冷静地问道:“你一会带我去一趟。”
李影菲摇了摇头:“我刚死的时候还能离开这个酒店,跟了他一路目睹了抛尸的全过程。可再回到这个酒店后不知为何我被困在了这里,除了这个房间我哪儿也去不了。”
一听这话,朱鹤鸣脸又白了:“我要换个房间!”
“你咋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