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章毓卿心中一股暖流流过,就好像6惟是她背后的一棵大树,不管她做了什么,他都能给她遮风避雨当后盾。
她决定对6惟好一点——在6惟和章毓莹重新勾搭成奸之前。
不能拿6惟未来犯下的罪去惩罚现在的他。
过了几天,章毓卿夜里被冻醒了,哆哆嗦嗦的举着灯台,翻箱倒柜的找了床被子加上,第二天早上起来,现地上竟然下了霜。
6惟已经不见了踪影。
留守在都司府的侍卫向章毓卿禀告,说军营中的斥候现了胡人有军队集结,往宝川进。
王春娘脸都白了,“不是说我们给胡人纳贡,他们就不打大夏了吗?”
“以前还不是天天闯进来劫掠屠戮百姓!”
章毓卿摇头,她估计是水长城阻挡了胡人劫掠,惹胡人不满了,所以要率军兵临城下,即便不打,也要威慑恐吓大夏。
章毓卿安慰王春娘,“不要慌,应该没有大事。”
若是真的大军压境,千钧一,宝川极有可能失守的情况,6惟应该先疏散民众。
现在城里面还静悄悄的,说明情况不算太坏。
然而理智上这么认为,章毓卿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慌,快到中午的时候,又听去打探消息的侍卫回来报告,“是胡人太子乌恪手下第一大将多木易带兵!”
书记官听了之后两股战战,面无人色,抖的胡子一翘一翘的,“这可如何是好!完了,完了!”
“你认得这个大将?”
章毓卿问道。
书记官都要哭了,“这人可是胡人数一数二的名将,咱们大夏跟他交手过好多次,没一次赢的!有逢多必败的传言!”
昔日大夏身经百战的军官们都被多木易打的落花流水,何况是从京城这个富贵窝里出来的,毫无带兵经验的6惟!
根本不可能打赢!
章毓卿看着他在那丧气,冷冷的说道:“你再说逢多必败,我就叫人把你丢给那个什么多木易!吃着大夏的粮,就别灭大夏的志气!”
书记官立刻住嘴了,神情中仍带有不服气,觉得章毓卿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哪里懂战争的残酷,哪里知道胡人的厉害。
耍嘴皮子谁不会啊!
“6大人现在哪里?”
章毓卿问道。
侍卫说道:“在城门处。”
章毓卿立刻吩咐侍卫们驾车,她换了一身不显眼的灰布衣服,去了城门处。
6惟正站在城楼上看敌情。
胡人也知道宝川来了个新的都司,身份挺尊贵,郡主的儿子,京城长大的富贵公子。多木易此次带的兵不多,只有一万,他的目的主要在于要吓住6惟,让6惟从此对胡人下跪。
马上要入冬,胡人还没有此刻入侵大夏的打算。多木易四十出头,眉间有一道从前额贯穿的疤痕,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又足够狠辣,正是对付6惟的利器。
6惟面沉如水,看着多木易得意洋洋的骑在马上,嚣张挑衅的冲宝川城门比了个侮辱性的手势。
“就这些人?”
6惟冷冷的问道。
旁边的副官说道:“确实只有这些,斥候方圆百里都打探过了,没有胡人军队活动的痕迹。”
6惟笑了起来,笑容冰冷,他这是被胡人看扁了啊!
胡人想只靠一万人就把他打跪下。
此刻剑拔弩张之际,胡人先派了一个传令官过来,跑到城门下,操着不太熟练的大夏话一通喊叫。
6惟听明白了,胡人对于他们挖了水长城十分愤怒,导致胡人这段时间都不能进入大夏劫掠。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大夏和草原早年间签订过和平协议,双方为兄弟之国,6惟你这个小小的都司一来就挖水长城,摆明了是对草原这个兄长国不敬,违反了协议。
胡人的意思是让6惟五日之内填平已经贯通的沟渠坑塘,恢复到以前的状态,否则就攻破城门,把宝川男人统统杀掉,把宝川女人统统抢回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