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折子中清楚的知道了,桑洛叫做弦枝,是巫族少尊。
但却是个名不副实的少尊,身份是旁人封的,族中的事,她一概不知。
她自幼就在西汒山中,跟师父和长老们修习各种巫蛊术。后来,芸寓修成了渡魂术,消息走漏,芸寓为了掩人耳目,就带着长老们离开了西汒,只留下了弦枝,让她潜心完善渡魂术。可是,赫蓬还是找来了西汒,他四处搜罗不入轮回的执念之魂和罪恶之人的灵魂,逼弦枝将其渡入草木之躯,豢养出大量蛊巫。那些蛊巫放不下旧仇,大量涌入世间寻仇。赫蓬将错就错,又鼓动妖皇魔尊兴兵,才有了百年前的一场大战。
“哈……我写完了!”
直到真正的夜半三更,桑洛落了笔,打着哈欠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霄蚺见那洋洋洒洒的几大篇,对“小叶子”
此人只字未提,他不禁好奇的探问“小叶子是谁?”
“你怎么知道小叶子?”
桑洛凸显得惊慌。
“你……晚上说梦话了。”
“梦话?你怎么知道我说梦话?”
桑洛更加惊慌了,一把将双手抱着肩,像瞅采花贼一般盯着霄蚺。
霄蚺尴尬的用眼神指了指隔墙,“那墙,透风。”
竟然忘了,他们隔墙而眠……望着那透风的墙,桑洛脸颊上泛起了桃红。
“小叶子是什么人?”
霄蚺的追问打断了桑洛的遐想。
“小叶子……”
桑洛回过神来,神色变得悲伤起来。她犹豫了片刻,垂着头小声说“小叶子是我的师妹,她与这些事儿没有关系,她已经不在了。”
“哦。”
她相当于没说,但见她难过,且那人又已经不在了,霄蚺没再追问。
安静了好一会,桑洛还垂头难过着,霄蚺似是而非的说“她不在了,还有我。”
桑洛不太确定他的“有我”
是什么意思,侧眼去惊奇的看着他。
迎着桑洛星辉熠熠的大眼睛,霄蚺竟然心虚的移走了视线,像是不想承认他说了那话似的。
哼!你个不解风情的大白活,拿来有什么用?桑洛气呼呼的把头甩正了。
霄蚺小心翼翼看了看她,迟疑的说“我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桑洛不情不愿的回应。
霄蚺非常虔诚的请教
“听赫蓬与题良谈话,他对题良的品性似乎很了解,对冚泽出狱时的情形也像是亲眼目睹。可是,魇魔在狱中并不能窥见外面的,也没有人给他传递消息,他是怎么做到的?是不是,你们巫族有什么秘法?”
还真是事儿。
“这个啊?”
桑洛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左右一寻思,她得瑟的一昂头,拿腔捏调的说“有啊,我们有充满智慧的头脑。”
狡黠的一笑,她跳起来拍了拍衣摆,分析道“他们魇魔之间或许自有沟通的方式。而且,狱中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就你那题良师弟,诶!凭着他在雷霆渡上那几句话,傻子都听出他是什么货色的人了,更何况是赫蓬?”
“这样就知道了?”
霄蚺觉得难以想象,又问“那赫蓬又是怎么知道我刚才在崖上偷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