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收敛心思,继续分辨道:“李克用欲取河中之心,天下皆知,唯独将军不信,且先不论此……”
张承业赶紧转个弯不说李克用的事,各镇之间多有斥候暗探,出没出兵,还真的不好圆,要是盯着这点分辨,真要把他自己圆进去,那真是后悔不及。
“将军欲取河中之心,可河中将士不容,朝廷纳不从之众,将军之忧顿解,此其一也。
朝廷封将军河中之地,将军献河中将士以保社稷,天下均以将军大义,服将军之心,此其二也;”
张承业说完,见王重盈面色不动,顿时有冷汗渐渐冒出,快要编不下去了,难道今天就要折在此地,不甘啊!思绪急动,忙又说道。
“将军前据陕虢,又得河中,大兵屯于河阳,而陕虢空虚,兵事久久不决,必生祸乱,巢贼秦宗权尚未能诛,倘若来犯,以何据之。”
王重盈还是未动。
张承业自觉后背已然湿透,又向张益近了两步,说道:“诸将易心,将军岂能安心,剿之,折损兵马,空费钱粮耳,然诸将去,凭河中富庶,欲取兵,易耳!”
张承业见王重盈仍然面不改色,也不知王重盈是何想法,心下一横,直往剑锋而去。
“请诛!”
王重盈剑花一转,配剑已然回鞘,一丝冷笑挂在脸上道:“我欲募兵,实缺钱粮耳!若陛下除去河中新赋,按常例只上交三千石盐,下官必以死报陛下。”
张承业心下一愣,没想到王重盈想的是这般心思,果然是无利不起早的主。看来王重盈早起了舍弃这些将士之心。
“粮草减半,盐五万石,若无此,咱家难以向陛下交代。”
“粮草五万石,盐三万石。”
“可,咱家可代应之,若陛下降罪,咱家一力承担……”
…………
李罕之兵车平阳,一路劫掠,直奔平阳,期间书告李克用求援。
李克用,豪杰也,如此机会,岂会坐失,当即派手下大将康君立,督十三太保之一李存孝、安休休等五将,率领七千骑兵前往助战。
李存孝身高八尺,体貌雄伟,有万夫不当之勇,听闻张全义乃黄巢降将,笑对营本部中诸将道:“义父小觑我矣!”
昔日李克用与黄巢糜战关中,李存孝在华州,仅率五百铁骑,杀退黄巢数万大军,兵锋过后,鸡犬不留。
黄巢军队在李存孝眼中如土鸡瓦狗,降将更是不堪。
“义父昔日在龙泉驿,险被巢贼降将朱温所害,此次新仇旧恨,吾当血洗河阳,众将士,我等加快行军,吾已禀明康将军,平阳陷后,城中钱财妇女,任尔等取用。”
众将士士气高涨,三呼“谢将军”
。
…………
闻河东兵马已动,张全义大惊失色,忙急派使者,向宣武节度使朱温求救,并将妻子、儿子送到朱温的地盘,以表忠心。
张全义与朱温同是黄巢降将,彼此早已暗送秋波。
朱温一看到信,忙急召众将士、幕僚商议。
朱温道:“徐、兖不平,蔡贼秦宗权又屡屡犯境,今李鸦儿(李克用诨名)又犯河阳,众将士以为如何?”
张承业赶紧转个弯不说李克用的事,各镇之间多有斥候暗探,出没出兵,还真的不好圆,要是盯着这点分辨,真要把他自己圆进去,那真是后悔不及。
“将军欲取河中之心,可河中将士不容,朝廷纳不从之众,将军之忧顿解,此其一也。
朝廷封将军河中之地,将军献河中将士以保社稷,天下均以将军大义,服将军之心,此其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