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有户五千,民两万。”
“有多少地,耕种了多少地。”
“开元年间,有地三百万亩,现在已经耕种的不足五十万亩。”
“怎如此之少,耕牛有多少,农具齐全吗?”
庄奂回到:“回禀陛下,全县耕牛只有五头,农具更是奇缺,农民耕种手刨者不计其数,大多不细作,撒下种子,看老天爷能出多少庄稼了。
“春耕之时,县衙有没有做什么?”
庄奂无奈道:“朝邑土地不缺,缺人口,缺耕牛,缺农具,臣招募流民,充实人口,召工匠打制农具,奈何生铁奇缺,所备甚少。
至于耕牛,臣集全县之力,购的耕牛三十头,俱被同州王刺史征用。”
李晔眉头皱起,这庄奂倒是个干吏,田亩人口这些数据,了然于胸,脱口而出。
而且县衙也针对问题,颁布了不少政令,只不过掣肘太多,不能成事。
“朕若授汝同州刺史之职,庄县令可有信心治理好同州?”
庄奂忙推道:“微臣何德何能,不敢望此职位。”
李晔面色严肃道:“朕为百姓计,大丈夫能则能矣,不必有推脱之言。”
“臣……臣……有信心!”
“好!”
李晔回到军中,对敬翔道:“遣人查探一番朝邑虚实,若庄奂所言不虚,朕授其同州刺史。”
敬翔道:“陛下,那王行约如何安置?”
李晔对王行约实无好感,道:“朕欲建总参谋院,以为全军智库,专事行军作战之策,那王行约就当个参谋吧!”
又想了想,实不放心,李晔摇摇头道:“算了,还是找个闲职养着吧!”
大军一路前行,李晔又召朱珍上前,在马上对奏。
“朕观将军练兵、行军、扎营、对战颇有章法,朕欲新编步骑军操典,以为全军典范,还需将军献策。”
朱珍没读过书,没上过军校,从底层士卒,爬到如今的一军统帅,练兵、行军,打仗,都是在一次次的实践中摸索过来的,这些经验,对李晔理解这个时代冷兵器战争,尤为重要。
“陛下,末将,末将都是些野路子……”
李晔道:“能用的路子都是好路子,朱将军不必过谦,编制成册后,朕要将汝之姓名列于书内,这可是名垂千古之事。”
“这……末将领命!”
男人建功立业,名垂千古,固所愿耳,怎能不让人激动。
李晔转头对钱忠道:“传杜重威觐见!”
不一会,杜重威上前,杜重威原左神威军三都指挥使,万年之战,战功卓越,伤好之后,被李晔放在身边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