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了,末将只率了百余人马,碰到两三千禁军,当时诸将皆在劫掠,后队不及,末将贪功,就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结果如何?”
“哈哈!”
杨师厚大笑,道:“原本末将以为必是一番艰苦肉搏,可冲上去后才现,特么的就是三千头猪,任我宰杀……”
敬翔不语,心道,朝廷现在怕是已经掌控了一支强军,新君年轻气盛,又有能人辅佐,怕是此行还有波折。
心下无味,这饭菜吃的也不尽心,杨师厚自然感觉先生情绪低落,也不久留,吃了几块肉,喝了数杯酒,就起身告辞。
敬翔邀请道:“将军若不嫌弃,可与吾同处车架之内。”
杨师厚摆摆手,道:“不了不了,先生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就在杨师厚准备下马车之时,隐隐感到地面震动,杨师厚面色巨变,大骂道:“杨三这狗日的球货,怎把尾巴引来了。”
“敌袭,敌袭!”
趴在雪窝子里面的兵卒,一个个神色紧张的跑出来,寒风扑鼻,冻得鼻涕横流,但还是迅拿起武器,马兵冲到窝子里骑上战马。
好在个个仅脱了铠甲,和衣而睡,收拾的倒挺迅,待看到敌兵之时,杨师厚率着五十余名兵卒已然整装备齐。
来人有五百多人,都是骑兵,一半穿着铠甲,手上有弓弩的有不少,看着服饰应该是官兵。
此时的敬翔也走出马车,抱拳对为的小将道:“我等乃宣武节度使朱全忠帐下,去长安觐见天子,不知将军是何姓名,诸位又是何处官兵。”
小将笑道:“朱全忠,哈哈,他现在可不是宣武节度使了。”
敬翔眉头一皱,这是何意?
小将左侧兵卒,指着敬翔队中马车,道:“将军,这些马车车辙颇深,怕是载了不少财物,财了。”
“果然!”
杨师厚看此情形,怕是不能善了,思索着该如何把敬翔安全带出。
而敬翔自然不肯,潼关守卫,定是华州刺史韩建的部众,忙又道:“将军,我家主上与韩刺史并无过节,何必咄咄逼人。”
小将笑道:“你还不知?朱全忠刺杀当朝宰相杜让能,事败矣,朝廷正诏告天下诸藩,共讨此贼,宣武节度使早已罢免。”
“什么!”
敬翔只感头晕目眩。
“先生你且先走,末将为先生挡之!”
敬翔暗思,冰天雪地,他又能跑多远,兵力悬殊,怕是这几十人均要死在这里。
活着尚有机会,死了,可什么都没有了,忙止住杨师厚,对那小将道:
“将军,我等求见韩刺史。还请代为引见……”
“有六七年了,当时末将在黄巢军中担任小校,大军进入潼关之时,末将并没有看到官军,说是还没接敌就已经跑了。
后来大将军尚让,探的皇帝正往凤州而去,命我等追击,若是能俘获皇帝,自然大功一件。”
敬翔问道:“后来有没有碰到官军?”
天子是肯定没有抓到,敬翔关心的是杨师厚有没有跟禁军交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