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冤枉啊!”
“冤枉,何来冤枉,亏汝圣贤之后,岂不懂礼,既归降朝廷,为何不让出官衙府邸,既归降朝廷,何不献上昭义田亩名册,何不献上军中将士名录,既归降朝廷,为何不盘点府库……”
“这……”
杜让人一席话说的孟迁,以及众将士哑口无言,反抗吗?用什么反抗,杜公所言不错,河东军可刚走不远。
这次有朝廷钱粮,加上杜公仗义,才躲过一劫,那下次呢……
朱温思定,当即升帐点将,兵汜水关……
…………
邢州
杜让能率三千人马进入邢州,李克用自行拔寨南下。
朝廷不愿河东再插手邢州之事,李克用也有心看朝廷的笑话,三千禁军怕是压服不了昭义大军吧。
到时候昭义还是原来的昭义,朝廷还要求着他河东大军。
临行时,李克用使人送上手书一封,言杜公将邢州之事,安排妥当后,尽快南下跟上大军,毕竟杜让能身上还兼着宣武招讨使一职。
杜让能见李克用言语之中,颇有傲慢之意,气的将书信扔在地上,脚踏数次才平复。
而自认昭义留后的孟迁,此时又遣人请杜让能赴宴,更让杜让能气不打一处。
“亏那孟迁自称孟圣之后,跋扈如此,亦使其先人蒙羞。”
邢州既归降于朝廷,应让出邢州官衙府邸,而不是将他朝廷宰相置于馆驿之中。
邢州军政大小官员当一一拜见朝廷特使,而不是邀其赴宴。
到底谁主谁次,难道分不清吗?
右龙武军二都指挥使申之良道:“杜公,我等追谁杜公围住府衙,擒贼先擒王,只要擒获孟迁,邢州必平。”
杜让能摇摇头道:“孟迁新立,素无威信,此必左右蛊惑,以试探朝廷虚实。”
“那去还是不去,卑下还需早作准备。”
杜让能摆摆手道:“无需准备,此行狐假虎威耳。”
邢州官衙
孟迁率大小官员,在官衙门口等候,杜让能车架一到,忙上前迎接。
“见过杜公!杜公安好!”
“知让(孟迁字)安好!”
孟迁眉头一皱,杜让人未称呼他官职,而称他字号,何意?忙态度更为谦卑,弯腰指引道:
“杜公请!”
杜让能也不拘泥,大步迈入大门,到了内堂。
孟迁将杜让能引入左一这个位置,这是最尊贵的客人的位置。
杜让能立而不坐。
孟迁亦觉颇为尴尬,众将士亦面面相觑。
“杜公何故不入席啊?”
“哼!”
杜让能脸色骤变,今日来此,便是要借势打孟迁的脸的,当着邢州上下将士的面。
“大胆孟迁,河东兵尚未远去,汝欲使邢州再陷战火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