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身上还装着原家的钥匙,这套房子按理说是他与男主共同挣钱买来的,可房产证上只写了林宿辰一个人的名字,从法律层面来讲,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原主这几年与林宿辰住在一起,工资很少拿,身体力行地诠释了‘清高’二字怎么写。
但是这房子里所有的物件儿,却是他与男主一块儿置办的,没办法算清究竟是谁的钱。
回收旧家具家电的老大爷骑着三轮车风风火火地赶到门口时,抹了把脸上的汗珠子,一脸皱纹被烈日晒得通红。
“小伙子,你打算卖什么家具啊?”
谢容微微一笑。
“大爷,我要搬家了,这家具都不要了,您看看哪些可以回收,全部拉走!”
正将脖子上搭着的毛巾擦汗的手一滞,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一双浑浊的双目陡然睁圆。
“小伙子,你要这么说那我可不客气了啊,能拉的,我今儿可就都拉走了。”
谢容对这句话相当满意,连连点头。
“好,我跟您一块儿收拾,这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卖!”
……
日头逐渐西斜,甚少有车辆经过的街头慢慢喧嚣,下班早高峰来临。
许老头乐呵呵地将钱转给小青年后,开始慢吞吞蹲在原处仔细将一车货物用绳子固定好。
这已经是今天下午拉的第三车了,也是最后一车。
那位长相清秀的小青年一点儿也不在意价格,给钱就卖,热火朝天一下午,等他将这堆货拉到二手市场去,少说能多挣一万块钱。
一想到未来大把的钱入账,许老头更是浑身充满了干劲,手脚麻利地将绳子收紧,然后将驾驶座上的猫头鹰钟表拿出来稀罕的瞧了瞧。
这是挂在户主家墙上的玩意儿,看起来十分新奇,当他试探着问这东西卖不卖时,那小青年爽快地来了句
“卖,二十块钱拿走。”
这种像艺术品似得挂钟,外头少说也得千把块钱,晚上拿回家送给老伴,今晚肯定得多加个菜。
许老头乐呵呵将钟表挂在绳索上,转身骑上三轮车往外驶去。
——
林宿辰挤在晚高峰大军,以龟往家的方向驶去,在等红绿灯的间隙,他极其不习惯地拿出手机扫了一眼。
屏幕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未接电话和未读微信。
这实在不正常。
在林宿辰的印象里,谢容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以往出个差,人还没上飞机,微信就先到了。
翻开微信,洋洋洒洒全是对方的问候。
各种嘘寒问暖,时不时夹杂着一句‘辰哥你什么时候回家’的期待。
但自从昨晚到现在,已经差不多2o个小时了,谢容像是人间消失了似得,再也没有任何信息。
难道人出了意外没办法打电话?
林宿辰胡思乱想了一路,最终得出谢容还在玩欲擒故纵以退为进的把戏。
他向来不惯枕边人这些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