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广宁仙尊,失敬失敬——”
“好了,日后莫要在城里纵容马车,本尊还有事儿,先行一步。”
“仙师请便,请便。”
谪仙一般的人儿瞬间消失在眼前,秦誉恒才长舒了口气,用袖口抹了把滑落到面颊处的汗水,重新钻回马车。
终于将惹不起这尊大神打走了。
吓得他腿肚子都抽紧。
秦誉恒将目光投向身旁的“猎物”
。
今日也算是收获不小,手里这个硬骨头,可得好好带回去调教调教。
*
墨尘安睁大了双眸,不敢相信师尊就这么走了?
明明一帘之隔,师尊却没有掀开帘子查看,就这么不痛不痒地训斥了秦誉恒几句。
走了?
走了……
那他接下来的处境……
墨尘安忍不住一哆嗦。
他是一名修士,一名曾经站在弟子比武台上拔得头筹的修士,受到无数人艳羡,也经历过一剑开天辟地的风光岁月。
可从高处跌落不过短短月余,就要成为一个被人肆意凌辱的玩物。
这样的日子,如何是一个昔日高高在上的修士所能受的?
。
谢容并未离开很远。
14o在识海里失落打滚【宿主,爱意值没有刷满,啊……怎么办怎么办。】
谢容往马车消失的地方扫了眼,轻笑一声
【急什么,待会儿,我再去一趟秦家,让我的好徒儿,再享受一次什么叫绝望。
他在原主身上干的事儿,咱们也亦步亦趋,踩一脚他这朵高岭之花!】
——
墨尘安被丢入漆黑的地下牢房里,泛着青苔的墙壁,处处阴森潮湿一片,唯一的光源便是墙角一盏忽明忽灭的桐油灯。
明明灭灭的火苗照映在人脸上,将面庞扭曲的极其狰狞。
墨尘安这会儿已经被恐惧的情绪所淹没。
凡人与修士间实力的天堑,让他对未来所要面对的一切都不敢想象。
秦誉恒一脸阴毒地盯着墨尘安这张棱角颇为分明的面孔,感慨了句
“这样的好姿容练成炉鼎,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墨尘安往墙角缩了缩,往日傲气皆不复存在,离得近了,还能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
炉鼎这一生,被关在阴暗不见天日的地方,除了日日夜夜被主人采食以外,再没有任何自由。
最终都会血气被抽干而亡。
恐惧一波波席卷着人的神经。
墨尘安蜷缩成一团窝在角落,心里一遍遍重复着师尊两个字。
重复得多了,又死死抓着衣摆,开始在心里默念谢广宁三个字。
反反复复,颠来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