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郁青笑了笑:“嗯,不算。”
罗什锦和李楠站起来,像颁奖那样大声宣布:
“那今天最惨的人就是——”
“秦晗!”
“下面有请北北,给秦晗颁发奖品!”
北北正在纹身室的床底下晃着尾巴撕咬,听见外面有人叫它,它还真就叼了个东西出来。
是一只一次性拖鞋。
鞋底被它咬得有点烂。
秦晗愣了愣,突然笑了。
神经病一样的比惨。
神经病一样的奖品。
幼稚但又让人好开心。
前些天的郁闷终于一扫而空。
“对了。”
张郁青起身,搬出一个箱子,“前两天有顾客推销这玩意儿,我买了些,你们玩吧。”
是一箱孔明灯。
过年常有人放的那种,红纸做的。
秦晗拿着笔在孔明灯上写字时,有些犹豫。
妈妈最近状态很好,昨天给爸爸打过电话,爸爸的工作也很顺利。
那她许什么愿呢?
爸爸妈妈和好如初?那显然是不可能了。
其他的呢?
秦晗想了想,她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
除了一样。
秦晗悄悄偏过头,看见正在门口和顾客通电话的张郁青。
她想要,张郁青也喜欢她。
这个想法出现在脑海里时,秦晗就有些鬼迷心窍,手里的马克笔在孔明灯上划出一个“弓”
。
秦晗写完,忽然感觉身后有人。
她吓了一跳,猛地扑到孔明灯上,紧紧捂着灯面才扭过头去,看见了刚挂断电话回来的张郁青。
张郁青笑着:“小姑娘,还有秘密呢?”
“没有。”
秦晗矢口否认。
为了转移张郁青的注意力,她挡着铺在桌面上的孔明灯,把手里的马克笔递过去,像个夜市推销员:“你不放孔明灯吗?写个愿望吧!”
“没什么可写的。”
“奶奶早日康复,丹丹早日康复,这些都能写吧!”
秦晗写自己的愿望时吭吭哧哧憋不出来,给别人提意见倒是一套一套的。
张郁青把手机在手里转了几圈,笑着:“那个靠许愿没用吧,需要医学。”
怕他看见孔明灯上的字,秦晗可太想他快点走开了,想了想,又问:“关于你自己的呢,不许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