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倪鸢,道破了真相:“原来你刚才不是热,是荡漾。”
倪鸢:“……”
“课代表,”
谌年从走廊上经过,隔着窗玻璃朝里头的倪鸢招招手,“我的历史课代表出来一下。”
倪鸢撇下还想继续八卦的丛嘉,出了教室。
谌年亲亲密密揽着倪鸢的肩膀,往小办公室走,“鸢儿,问你个事儿。”
“老师你说。”
倪鸢关上门。
“开学前几天你跟麟麟提前返校了,待在一块的时间多……”
谌年话说到一半,倪鸢的心徒然悬空。
“就想问问你,有没有看见他抽烟?”
倪鸢的心又落地了,“没有呀。”
倪鸢发誓,她绝没包庇某人。
谌年昨晚出了趟门,在巷里的烟酒店外碰见周麟让。眼睛一瞥,见他手里拿着条烟,还是有价无市的特供烟。
不知怎么弄到手的。
“来进货啊?”
谌年问。
她挎着菜篮子,有豌豆红萝卜和肉,几根碧绿大葱支棱着伸出了头。
暮霭沉沉,旁边洗头店门口的霓虹灯一亮,两人相距不过一米,周麟让手里的东西想藏都来不及藏,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两句:“给外公弄的。”
“哦?”
谌年摆明了不信。
周麟让干脆说:“我要抽也就买一包,至于买一条这么嚣张?”
谌年发自肺腑地问:“你难道还不够嚣张吗?”
“带人抢球场是家常便饭。”
“明目张胆翘掉培优班的小课。”
“遇学生会检查十有八九不配合,全凭心情。”
谌年拍拍周麟让的肩膀,“儿子啊,你是不是过得太随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