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玲紧随而上,只见两扇寺门的绯红胶漆剥落过半,青色石壁斑驳不堪,早为藤蔓缠锁;昂首而视,只见此寺牌匾早已破损,无从辨认名讳。正此时,一阵透骨秋风冷不防吹来,只听四下树海登时沙沙作响,飘落许多黄叶;两扇寺门亦悄悄发出嘎吱呻吟,直令人毛骨悚然。
随夕阳渐渐下沉,我等拍马疾奔。只见蒲先生飞马赶上张县令,问道:“张大人,敢问荒寺在何时建成?”
张县令答:“已难考证。寺中出了骇人尸首之时,我曾命衙役将此寺来历调查一二,却只闻得此寺荒弃已有百余年,虽有传言称此寺乃是南朝时所建,如今却无以考证真假。”
蒲先生点头称是,笑道:“百年荒寺,其中若有妖孽却也是情理之中。试想若在寺中掘地三尺,不定可挖出一副千年妖骨一睹真容。”
听闻此言,我顿感毛骨悚然,但张县令不以为意,问道:“蒲先生终于肯相信宁采臣所言了么?”
“非也,”
蒲先生答,“正如张大人所说,当下我无从断言传闻真假。故此当作两手之备。”
张县令闻言大加赞同,拱手道:“果不愧为师弟钦佩之人!”
不一时,走马绕过蜿蜒小径而上,我等寻至一座山中的静谧幽寺。张县令率先下马,低声道:“诸位,正是此处。”
我将玲抱下马,便牵她随在三人身后,直往大门而去。
行至门前石阶,我见阶下赫然矗立一块木牌告示,定睛一看,上书“鬼怪在此逡巡害人,速去”
几个大字。张县令长叹一声,走近木牌轻轻敲打,苦笑道:“七年前立此告示之人正是我张瑞祥,不料七年后率先踏进此寺之人亦是我张瑞祥,命也!”
蒲先生闻言道:“既如此,不如由我狐鬼居士打个先锋如何?”
张县令一笑,请声刚落,只见蒲先生大步流星踏上石阶。
我与玲紧随而上,只见两扇寺门的绯红胶漆剥落过半,青色石壁斑驳不堪,早为藤蔓缠锁;昂首而视,只见此寺牌匾早已破损,无从辨认名讳。正此时,一阵透骨秋风冷不防吹来,只听四下树海登时沙沙作响,飘落许多黄叶;两扇寺门亦悄悄发出嘎吱呻吟,直令人毛骨悚然。
我见玲已被吓得面无血色,五指冷如冰霜,忙用力握紧她左手,轻声道:“娘子莫怕,有我在此。”
话音刚落,蒲先生忽仰天大笑,其声响彻林间。只见他“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