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久等了。”
随屏风后一声莺声细语,只见聂小倩梳妆整齐,与我等翩翩行礼。我三人正在冥思苦想,却被惊得一跳,只得狼狈起身,匆匆回礼。
聂小倩嫣然一笑,与我等问道:“风闻诸位大人来此,恕小女匆匆梳妆,迎接来迟。”
蒲先生闻言面露惭色,拱手道:“此番不速造访,还请见谅。”
“先生不必在意。”
言罢,只见聂小倩彬彬有礼,优雅入座。宁采臣紧随聂小倩身后,亦彬彬有礼,行至主位落座。
坐定,蒲先生拱手道:“宁进士、夫人,我等已将谜语破解。此番远来相告,还请二位评判。”
但宁采臣与聂小倩二人闻言,皆面露不解之色。两人相互使个眼色,宁采臣遂道:“不知蒲先生所说‘谜语’是什么?我与娘子二人,当从未与各位打过谜题才是。”
蒲先生一愣,忙拱手道:“昨日宁进士与夫人同我等所说之事,岂不正是谜面?”
“谜面?”
宁采臣讶异道,“此事乃七年前我与娘子二人在荒寺之见闻,何谈谜面?”
蒲先生大惊道:“但我等依照此言,已寻得夫人之身世,亦了然七年前荒寺中所发生之事。想我等乃是遵循言中线索,层层递进寻得答案……”
宁采臣听此言面露惊慌,忙道:“在下着实未曾与诸位出过什么哑谜,何况娘子身为生前距今已有百年之久……”
未及言罢,宁采臣忙举杯啜了口茶,仓促道,“诸位或是出了差池。”
蒲先生听得,苦笑两声道:“宁进士,还请莫与我等寻开心了。尊夫人,乃是金华商贾南宫赤之次女才是。”
宁采臣与聂小倩二人闻言登时骇然,战栗不敢言语。蒲先生却继而道:“而七年前在荒寺,宁进士与夫人斩除奸夫淫妇全家报得大仇,我狐鬼居士亦已了然。”
只听砰一声,宁采臣手中茶杯砸在地上摔个粉碎,只见他两臂战战,六神无主道:“实,在下实不知蒲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