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琉意识到不对,服软说道:“你是谁?或者是谁让你来的?陈惊璆?是他!一定是陈惊璆!他给你多少钱,我三倍、五倍给你!”
司机笑了声,陈青琉努力辨别这声音却怎么也听不出来,急得额头渗出冷汗,猛地抓起身下一把土扬了上去,转身就跑,不过一瞬小腿处传来剧痛,他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陈青琉,你真不长教训。”
“——!”
陈青琉瞳孔紧缩:“陈惊璆?!”
陈惊璆修长的食指勾住口罩向下拉,露出那张深邃白皙的脸:“记性也差。你怎么以为关你十天半个月,我就会消气?”
他笑:“我可是,一个锱铢必较的小人。”
陈青琉向后爬,陈惊璆高高举起铁棍重重落下,骨裂的清脆响声和着惨叫响彻整个偏僻的空地。
陈惊璆微笑着,毫不犹豫亲手打断陈青琉的两条腿,最后拿起陈青琉的手机回拨短信电话:“陈青琉在郊外,定位开启,速度快点,说不定还能治好腿。”
陈天鹤‘嚯’一声站起:“陈惊璆?你做了什么?”
话音刚落,另一个电话打进来,是他派去接陈青琉出狱的司机电话:“陈董,没见到陈少。”
陈天鹤闭上眼,手在颤抖:“陈惊璆,你够狠。”
“子不教父之过。”
陈惊璆奇怪的哼笑了一声,随即说道:“回去后好好教陈青琉,让他安分点,别来招惹我,下次不只是两条腿。还有,疗养院的事,我没那么快忘记。”
“好!很好!”
陈天鹤明白这是陈惊璆在宣战的意思,这个一向被他憎恨和厌恶的耻辱,居然有一天会对他露出獠牙!
但要论起实力,他还太嫩了。
陈惊璆挂断电话,手机扔回陈青琉的胸口,单膝蹲下来,手肘搭在膝盖上,铁棍猛地插进陈青琉耳朵旁边的土壤,摘下领带缠在拳头上,然后对准陈青琉的脸便是一拳又一拳的发泄。
像一个极残酷的暴君,铁血冷酷的掠夺仇敌的生命力。
直至陈青琉牙齿掉了七八颗,满嘴鲜血,陈惊璆才起身,浑身轻松的往回走。
将车开离山道,陈惊璆拨通一个电话,听着那头盛明安清冷的声音,狂热嗜血的情绪得以平复,转化为另一种肮脏的亢奋。
“盛明安……”
陈惊璆眯起眼,声音沙哑,把车拐进山脚下一个停车的位置。额头靠在方向盘,闭上了眼睛,同盛明安说:“你能对我说些好话吗?”
话筒那头的盛明安陷入诡异的沉默,良久后才说:“陈惊璆,你喝酒还是发烧了?”
陈惊璆:“……”
他轻笑,撒谎:“喝酒了。”
科大同步辐射实验室里进行实操的盛明安抬头看了眼进度,暂时不需要随时看数据,于是拿起圆珠笔在执勤表十分钟间隙处画了一个‘√’。
出实验室,盛明安在门口说:“你想听什么?”
陈惊璆:“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