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男人的直觉,以一个睿智男人的直觉,以一个最近被某只神经病小宠物缠得烦躁不已却又乐在其中的睿智男人的直觉,严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啪啪啪”
回过去,“田甜同学,淫海无边,回头是岸。”
拱在被窝里呈蛹状的田甜盯着手机屏愣愣发呆,他……他猜到是她了?明明她新买了张手机卡的……短信攻势彻底失效,田甜狠狠咬被单,这厮是妖孽,妖孽!元气大伤的田甜挫败地在床上挺尸,浓重而又漆黑的夜里,忽然有一双眼睛由暗变明,睁得贼亮。对,她是战神,她是教主,她要愈挫愈勇。田甜一个骨碌翻起身,打开手电,翻出笔记,嗯,追爱秘籍no2:身体诱惑。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定力再足的男人,也无法拒绝赤裸香艳的诱惑。女人的身体对很多男人都是神秘一样的存在,他们频繁地在各色爱情动作片抑或两性教育片中寻找着异性构造的真相,从青春期起,他们便急于解开这个谜,无奈天朝教育制度和屏蔽制度太过完善,致使很多男性直到了新婚之夜,对女性的身体仍是云里雾里,似懂非懂。而越难以到手的东西越珍贵,尤其对看多了a片的男人来讲,真实的近在眼前的触手可摸的女人,才是最昂贵的宝。柔顺的长发,丰满的胸部,纤细的腰肢,翘挺的臀部,修长的双腿……这些对女人来讲再也寻常不过的存在,对阳刚硬朗的男人来说,都是极致诱惑,轻松一个搔首弄姿,便会让其血脉喷张……田甜合上笔记,她深知此番战术只能在四下无人之时施展,若在青春洋溢的校园里她早晚得被拖去校公安处。思来想去,充分论证分析后,最好的行凶地点便是他老巢。田甜思绪发散,广罗信息,终于,一抹精光自眸中亮起,如瞄到了猎物的饿狼,幽幽绿光阴森又恐怖。田甜依稀记得,那厮在升职宴上被自己锁在卫生间浑身赤裸时,给名唤李想的小受打过一通电话……找到了突破口,田甜眼角一弯,磨蹭半天找个了舒服的姿势,放心睡去……☆、20蓝田,当枪使这是田甜开学后第一次正式回到戎圣,之前几次都是某妖孽差遣她过来送咖啡买午饭,顶多算是个跑外卖的服务生。这一回,田甜换上了小西装,裙子短了几寸,鞋跟却高了几厘米。前台小姐看着多日不见的田助理俨然从b升到了d,气场也有夜店妹摇身一变为优质嫩模,连连惊叹今非昔比,自叹弗如间眼珠子都快掉到了地上。而叶寒在电梯间无意中碰见田甜时,也是不可置信地一愣,随即轻笑,“严总监不在。”
田甜了然淡笑,她当然知道他不在,此刻的他正在三尺讲台上人模狗样地残害祖国欣欣向荣的大喇叭花,她就是挑准了这个时间作案行凶。而她也早就察觉出叶寒眸子里的诧异和那股难掩的惊喜,她本来还对色诱那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名叫李想的人有所顾虑,没想到这回一切都省了,答案就在眼前这个人身上。田甜暗爽,看来加厚的bra就是好用,信心满满的她上前一步,小身板略微挺直,眼角轻弯,声音娇媚能滴水,“叶总,我今天是特地来找您的……”
叶寒微愣,多日不见,这丫头各项功力都见长啊,兴致骤起的叶寒亦低了低头,凑她耳边低语,“办公室等我。”
两人一前一后心照不宣地抵达总经理室,田甜反手锁上门,作势欲脱身上那干练精致的小西装,叶寒吞了口口水,被自己好兄弟的女人勾引……太不成体统了……但无奈邪念攻心,加上他一直都对田甜这个丫头有贼心没贼胆,她此番主动送上门,若是真的追究起来,他顶多算是被迫犯罪。叶寒如守株待兔的屠夫,倚靠在办公桌上,眼见田甜脱下西装外套,只着吊带背心,胸部被薄薄的料子裹得愈发诱人,男人的喉结不经意地滚动,发出象征着欲望和渴求的“咕噜”
声。田甜娇羞着低了低头,靠上叶寒的身子,小脸微扬,“叶总……”
猫一样的声音好似挠在叶寒的心肝上,向来对优质女人来者不拒的他半推半就,俯□子,用力嗅着她身上的清新味道。田甜勾唇,慢慢踮起脚,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暧昧的气息渐次浓厚……“咔嚓”
一声,叶寒愣愣回神,却见女人脸上的笑意更大,她贴上叶寒的耳,“叶总,如果严总监看到这张照片……我想……戎圣失去的就不仅仅是一个副总经理……或许连创意总监都没人做……”
叶寒了然,狠狠吸了一口气,冷下脸,“说吧,你想要什么?”
田甜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伸手,“严总监的家庭住址。”
叶寒扭头走到办公桌后,理了理领口,“不可能。”
田甜撇嘴,拿起手机,俯身探过来,“叶总,我发送了哦。”
叶寒无奈,“好好好,我告诉你。”
说完拧着眉带着火气“唰唰唰”
地在便签上草草几笔,递给她时又心有不甘,“丫头,在道上混要讲诚信。”
田甜笑得小白牙露出整整八颗,“放心吧叶总,我绝对不说是你告诉我的。”
说完,当着他的面点了删除键,拎起小西装套都不套,赶着去超生一样地扭出了办公室。在进行身体诱惑之前,她还有一件事要做——行头,诱惑男人怎么能少了高档遮羞布的修饰?狠了心决定大放血的田甜奔向百货公司,严序啊严序,我为了把你送到地狱十八层算是煞费苦心,我的诚意感天动地日月可鉴,上苍啊,你就让他从了吧……田甜用一天时间刮了毛做了spa,最后又不放心地去做了个丰胸按摩,虽然临阵磨枪,但不快也光。隔天,决定当晚实施色诱术的田甜想要继续把严序的课给逃了做最后准备,岂料被老大不由分说拖去了教室,“马上期中考,你给我坐下来认真听课。”
田甜揪了揪老大的衣袖,“娇姐,那个……我想坐到后排去……”
老大不解,“你不是一贯喜欢坐第一排?我们今天特意早起给你占的位置。”
田甜眸露感动,实则悲叹,见过哪个即将行凶的犯罪分子敢坦荡荡地直面被害人的……但念在寝室姐妹这么重情义的份上,田甜硬着头皮在第一排坐定,翻开书本,把头埋得极低。大屏幕上显示着一副抽象而又朦胧的画,讲台上的严序声音明快又洪亮,“同学们,今天我们来进行画作赏析。”
田甜依旧死低着头对着桌面,跟教室里二百多号人的抻脖子观望格格不入。严序瞄了一眼最前排正中央的那个位置,不动声色,只轻微勾了勾唇,“下面大家畅所欲言,谈谈你们对这幅画的理解。”
一直急于表现并希冀着能够给严老师留下良好印象的某朵金花羞答答地举手回答,“这是当代知名画家蓝田的一幅作品,我对蓝田一直有研究,他向来行事低调,至今无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但与他的行事作风相悖的是,他的画作风格多变,但大多基于明快的格调。这幅画表现的就是一种喷薄欲出的朝气,整个画面色调明媚,笔触大气却又不失细腻……”
严序一直含笑听着,并时不时地往某个只差缩成一团的肉球身上瞄,金花同学回答完毕,严老师大力表扬,并鼓励同学们继续发散思维,各抒己见。但有金花同学的珠玉在前,同学们大多不敢跟在人家的屁股后面拍砖,干脆静默不语。冷了场的严序有点不满意,他气一沉,“怎么,就没有别的看法了?”
顿了顿,他嘴角扬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田甜同学,我知道你一定有不一样的见解,来,说说。”
一直在装耳聋装死的田甜被老大老二一左一右架了起来,她无奈地抬头看向大屏幕,下一瞬,险些跌回座位。田甜两手撑着桌面,浑身颤抖地盯着被放大了无数倍的那幅曾被她拿着当枪使用来抨击贾三儿的画,内心留下两行宽面条泪,姓严的,你怎么也拿着蓝田的画当枪使来对付我了,你不能跟我学啊要遭报应的……整个教室静默无声,都在等待着田甜的“高见”
,她深知丢什么也不能最先丢了气魄,于是咬了咬牙,赶鸭子上架一样胡诌瞎掰起来,“这幅画属于抽象派……啊不,是印象派,啊也不对,是……是现代派……”
在坐的众女生早已捶桌子笑抽,众男生则眸露兴奋与欣喜的贼光,他们的田小花怎能如此诙谐幽默,实乃萌物也。讲得结结巴巴的田甜心里早把严序的祖宗八辈问候了个遍,虽然这年头早已不兴连坐,但他实在是作恶多端十恶不赦,他此番是摆明了要她难堪,不连坐难解她心头之恨。讲台上的严序双臂环抱,饶有趣味地看着一脸窘色的田甜,心情大好,田甜看着男人那爽到要死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脖子一梗,清了清嗓子,“严老师,我记得你曾跟我说过,这幅画的意思是珍爱处女膜,远离一夜情,对吗?”
二百人的教室,顿时死一般的沉寂。田甜勾唇淡笑,目光炯炯与讲台上愣的不知所措的男人直视,这一口反咬的,真他妈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