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七花,之前有受到邀请的。”
七花回答。
“七花,嗯,确实是有。”
那人确认了下手上的名单,点了点头,“那旁边这位是?”
“啊,抱歉,我是听七花说了贵教派的一些事,所以很感兴趣想来看看的。”
易北不知道还有这种环节,想了想决定坦诚回答。
“是吗,是自而来的新jiao徒吗?两位这么年轻能有这种觉悟,不错,不错——不过,”
那人话锋一转,“例行的一些询问还是需要的。请问你最近有遭受什么挫折和苦闷吗?”
“嗯……”
易北思考了一会儿,“我向喜欢的女孩表白被拒了。还有我高考挥不好,估计成绩很差,对未来很迷茫。”
易北不知道这种算不算得上烦恼,但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他也不想拿亲人生死来撒谎,只能随便说了。
“这样啊,青春期的烦恼,确实,大叔我也能理解。”
门口的大叔用奇怪的眼神看向易北身旁脸蛋可爱的七花,“但我看你好像也不像很难过的样子啊。“
“呃,她只是我的堂姐。”
易北立马解释道。
“哦哦,是这样啊。嗯,只要诚心信仰我主,我们自然是大力欢迎的,请进吧,不知如何称呼?”
这么容易吗?易北觉得这个询问环节多少有点敷衍。“我叫盖世。”
不知为何,他不太想用真名。
“葛?这个吗?”
大叔把名字写在本子上。
“不是不是,是盖子的盖,在姓里念ge。”
“哦哦,原来是这样,涨见识了。好名字。”
大叔完全没有怀疑面前这个第一次来就欺瞒神灵的人。
“你怎么不用真名啊?”
进门之后,七花小声问易北。
“谨慎再谨慎,保护自己。”
易北突然想到了什么,“不是,你不是也用的网名吗?他们都没怀疑你?“
“嗯?我用的是真名啊。”
“啊?”
易北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姓七,名花啊。”
“啊?”
还没正式见识灵教,易北和易小北就先被这件事震惊了。
“还真有七这个姓。”
带着好奇心搜索完的易小北说道。易北走出玄关,观察起环境。这其实是一间普通的居民房,只是家具都被搬空了,各个房间的门也都开着,所以显得很空旷。四周的白墙长久没有被重新粉刷过,残留着各种斑驳的痕迹,还有一些不懂事孩童留下的简笔画。屋子周围沿着墙摆放着一张张高矮不一的凳子,甚至还有那种高高的吧台椅,应该都是为这次集会临时准备的。每几个座位之间都会放一个小圆桌,上面堆满了水果和点心。天花板上只有一盏白炽灯孤独地坠着,但它尽责地把整个房间都照得通亮。这盏灯应该是新换上的,易北心想,因为它和这个略显破败的房间不太相称,像是傲立在一群死气沉沉的老人中间的年轻小伙。或许也要感谢它的付出,让此刻在场的围着墙边坐成一圈的与会人群显得没那么沉闷。易北和七花基本是踩点到,所以场中人已经很多了,他们刚一进门,就受到了屋子正上方中间几人的欢迎,可能是注意到两人年纪都不大,其他人都纷纷投来好奇的视线。易小北没怎么见过这么大阵仗,而且他们确实不能算是虔诚的jiao徒,所以非常紧张。不过现在冲在前线的是还算淡定的易北,七花看起来也并不怕生,所以两人都很自然地向他们道谢问好。中间坐着的三人显然是这里的话事人,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最中央那个戴着口罩的女子,明明穿着普通利落,但却留着半边很长的刘海,甚至挡住了左眼。这样的造型让易小北想到了几年前的非主流和杀马特。但她老实地留着黑,并且露出的那部分脸也没涂上奇怪的妆容,所以又不会给人那种很雷人的感觉,只是显得有点奇怪。也因为挡住了大部分脸,不太好判断她的年龄,另外两个人要显得普通得多。一个是看上去沉稳的中年大叔,另一个女的看上去病殃殃的,但年龄不大,目测不过3o岁。易北和七花在左边的墙角附近坐下,时间也来到了六点。“好的,我看人都差不多到齐了,那么请允许我做个自我介绍,我是灵教的布教人,大家直接叫我布教人就可以,”
最中间的女子起身言,随后把手按在胸上向着屋内其他人微微鞠躬,“欢迎大家参加我们的布教大会,接下来我会为大家宣读我们灵教的宗旨和目标,还会为大家介绍我们的主,以及主希望我们达成的任务。桌上放着的水果点心,是主给予我们的恩赐,在我布道期间大家也可以随意享用,请放心,主仁慈宽厚,并不会将这视作对祂的不敬。“她的嗓音略带沙哑,听上去不太符合她的年纪,不过并不会让人感到不适。
“我们灵教其实拥有相当丰富的历史和展历程,只是因为种种原因被长久掩埋,所以大家并不知晓。遗憾的是,目前它的故事也还未到我向大家讲述的时候,但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们会昂挺胸向每一个人诉说这段伟大的历史。”
“这个借口真不错,即便我是昨天刚建的教派也可以这么说。“易小北毫不避讳地在内心议论对方。“你可得小心点,他们可是能力教派,要是他们会读心,你的亵渎想法就暴露无遗了,小心把我们拉去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