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唐寅这人比较较真,修复唐代古画就要用唐代的工具,因此以重金购得唐代丝绢,以古法进行修补。”
“这恐怕只是你的推测吧。”
“我从小学画,因为家学渊源,接触过许多唐寅真迹,因此了解他的笔触。这画中挥毫的方式,虽然承唐代遗风,但绝对是唐寅手笔,别人冒仿不来。而且唐寅修复古画一事,也是我家家传古籍中记载的。”
“吹,接着吹。”
齐冲阴阳怪气道。
青年专家一边将工具收回手提箱一边说:“你们难道从来就没好气过,神偷红桃A为什么从不把偷来的宝贝卖掉,而且每年只偷一件东西吗?”
“……因为他是神偷?”
顾旭阳说。
“红桃A是个雅贼,世上艺术造诣高的人总有那么些怪癖。”
齐敬天说。
世间公认红桃A性情乖僻,不能以常理揣度,因此不论他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举动,世人都自动将其解释为他性格所致。因他是个古怪之人,那么做出古怪之事就理所当然了。
“或许如此吧,但还有其他的可能性。”
“编,接着编。”
齐冲冷笑。
青年专家“啪”
的合上工具箱,扫了一眼齐冲,那寒芒似的眼神让齐少爷后背汗毛直竖。
“你们难道从没发现红桃A偷窃古董的规律吗?”
“它们都很值钱?”
顾旭阳猜测。
齐敬天和齐冲怜爱地看着他。
“世界上还有不值钱的古董?卖我几个好不好?”
齐冲忍不住嘲讽道。
青年专家道:“唐寅不但是绘画圣手,也是一位武功高手。据说他将自己的剑法精髓藏在一件爱不释手的宝物当中。至于这件宝物是书是画,是瓶是罐,是他所得的前人遗物,还是他自己创作的绘画精品,就没人知道了。红桃A这些年来偷窃的每一件古董,都曾经过唐寅的手——或是他修补过的古物,或是他从别处购置来的工艺品,或是他自己绘制的图画……每一件失窃的古董,都曾在唐寅手中待过或长或短的时间。”
“也就是说,它们每一个都有可能藏有唐寅剑谱?”
齐敬天问。
“不错。但至于剑谱到底藏在哪个东西里,不仅我不知道,红桃A也不知道。所以他每偷来一件东西,都会关起门好好研究,等确定剑谱没藏在里面之后,才会打下一件东西的注意。这就是他每次偷窃间隔都很长的原因。”
三个人既震惊又困惑地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顾旭阳问,“虽然你这么一解释,很多红桃A身上的谜团都迎刃而解了,但是一般人不可能知道这些内幕吧?你和红桃A是什么关系?”
“没多大关系。非要说的话,几百年前是亲戚吧。”
三人愕然。
“我们同为唐寅后人,不过隔了那么多代,早就没来往了,仅有的一点儿血缘关系也被稀释得差不多了,唯有关于先祖的传闻仍被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