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也没见他在乎过这些。
令嘉心里暗骂,抬头又问:“你现在要伦敦了吗?”
傅承致还在微,“你要是舍不得我,我就不去了。”
“你怎么总这样,”
令嘉生气,“我在很认真问你答案!”
“我也在很认真答你。”
他的神情认真,音也郑重起来,“说实话,其实我从来到这儿就没打算去,现在只是送席霖到修理厂——”
他话音未落,令嘉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她言不发,疾步走近,直到把头埋入他怀里。
双手紧紧缚住了他的腰。
傅承致完全怔在原地,他感觉此刻周边空间里的切,都仿佛梦境般,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
青石板两侧的路灯亮起,掠过耳边的寒风,肩头的触感,还有怀里令嘉传来的说话,隔了厚实的大衣,听上去瓮瓮地,像是鼻音,音的震动在胸膛带起共振,酥麻微痒。
像是期待了很久很久,费尽切努力,都没能得到的珍贵礼物,某醒来,突然放在了自己床头。
她说,“傅承致,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
“我爸走的时候,你说你爱我,就算所有人都离开我,你会陪着我,陪我很久。你还向我发誓,永远不会再骗我,会我签合同……”
空气中又开始飘雪,察觉雪粒落在手背化开的凉意,他终于反应过来,悬在半空的双手落下,将她的肩膀环紧,深深叹口气。
“你还记得啊,我以为你当时听过就忘了。”
令嘉没有理他,自顾自往下。
“你要是违背你的誓言,我不会为你掉滴眼泪的,我会重新离开你,找个更好的人——”
傅承致不乐意,“有谁会比我对你更好?”
“望走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这种事谁说得定呢,”
令嘉直起身把他推开,指腹不着痕迹擦掉眼角的湿润,“总我只是先给你打个预防针,你记住就好。”
她说罢转身就走,傅承致快步追上来,抓住她手腕,“然呢。”
“什么然?”
“你现在接受我的道歉,决定原谅我了,所以我是你爱的人了吗?”
令嘉眼眸半敛着,没抬起来,稀里糊涂应了。
傅承致了。
他的人生里好像几乎很难有这样开怀的时刻,他借着掌心的力道将令嘉拉自己怀里,低头吻她。
路灯下,地都安静下来,雪落也无。
昏黄的光影里,仅有些氤氲的雾气,柔地模糊了他们的脸。
—
当晚上,傅承致就借口把屋子让给了霍普新来的安保人员,试图在令嘉的小院儿里落脚。
找剧务组问了圈确实没有其他空置的屋子了,令嘉才无奈道:“我们这边没有房间,你要是过来只能睡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