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说道:&ldo;我想要你这个大首领的位子。&rdo;宁放闻言,仰头狂笑,好似听到了多么可笑的笑话。&ldo;好,好,我从未见过如此有胆量的女子。你真令人刮目相看,我不介意你的玩笑,做我的下属可好。&rdo;他沉声说道。很显然,他以为瑟瑟说的,不过是一句玩笑。&ldo;不,我只想要你这个首领的位子,你给还是不给。&rdo;瑟瑟云淡风轻地说道,好似她所要的,不过是一件普通的物事。&ldo;哈哈哈,小姑娘,你以为你赢了第一,就能坐上首领的位子,倒真是幼稚的很那。你问一问,我底下的弟兄是不是肯答应。&rdo;宁放笑容一凝,意识到瑟瑟并非玩笑,他冷冷说道。&ldo;就是,以为武功高,就可以做首领么?你不一定是我们大首领的对手呢。&rdo;&ldo;我们都是七尺男儿,怎么甘心让一个女子来领导呢,哈哈哈……&rdo;&ldo;这个小女子倒真是猖狂的很那。&rdo;底下传来众海盗的高呼声和不屑声。就算他们对瑟瑟的武艺很是钦佩,可是要他们臣服于一个女子,还是万万不肯的。瑟瑟眯眼,清眸中冷意闪过。她知晓这个位子并不易得,听着众海盗的狂呼声,她伸指摸了摸胸前娘亲的金令牌。清眸流转,她看到马跃在底下一直向她使眼色,示意她拿出金令牌来。她的指在金令牌上摸了又摸,终究还是放下了。她不想依靠娘亲当年的威望,那样纵然收复了众海盗,又有几个真正心服于她的。何况,眼下这些海盗都是年轻一代的海盗,早已不是当年娘亲的部下了。他们对于娘亲的威名,只不过是来自于老一代海盗的陈述。&ldo;你说,究竟如何,才肯让出首领之位。&rdo;瑟瑟冷冷说道。宁放双眼一眯,深幽的眸光死死地盯在瑟瑟脸上。这是一张清丽而宁静的脸,柔婉中透着坚qiáng。那双极好看的黑眸中,流转着势在必得的坚韧。这个女子,是一心要得他这个位子了。他忽然意识到,事qg似乎并非马跃所说的那样,她仅仅只是他掳来的一个女子。看来,马跃那小子,终究还是假意臣服于大王的。不过,他以为要夺他的位子这么简单吗,就凭这个女子,这也太可笑了。&ldo;好,你若真的要得我这个首领的位子,那么你就接我三箭。&rdo;宁放冷冷说道,脸上一片肃穆。&ldo;哦?&rdo;瑟瑟不解地挑眉。&ldo;在地上立上一个大木桩,然后,将被she人连腰带腿都困在木桩上。我呢,就站在十丈开外,向被she人连she三箭。若是被she人能安然躲过这三箭,那么,被she人便是这里的首领。如何?你可敢做这个被she人?&rdo;宁放冷冷地,一字一句地说道。瑟瑟凝眉,将她的腿和腰以及手都紧紧缠在木桩上,那岂不是不能动弹。而他,要向她连she三箭,她能躲过吗?&ldo;敢不敢?&rdo;底下有海盗开始高呼,&ldo;不敢就赶快下台,没这个胆量还想统领海盗?&rdo;叫嚣声充斥着耳膜,瑟瑟眯眼瞧去,只见莫寻欢一向淡然的脸上,也浮上一层隐忧。还有青梅和紫迷,急得跳脚,一直向她挥手,示意不要。马跃更是急得一直用手指着脖颈,示意她拿出来金令牌。而此时,瑟瑟却知晓,就算她拿出来金令牌,怕也是会被海盗们瞧不起的。&ldo;怎样,据说当年骆龙王夺取海盗王之时,也是过了此关,你敢不敢。&rdo;宁放眯眼冷笑道瑟瑟心中一震,娘亲的事qg,她从未和自己说过。娘亲也是通过此关,才降服这些海盗的么?她记起,娘亲教她习练暗器之时,最先教的,便是如何躲避暗器。她淡淡一笑,冷声道:&ldo;好!&rdo;这个&ldo;好&rdo;字一出口,海盗们的叫嚣声瞬间静止。他们没想到,一个女子竟有如此胆量。被人连she三箭本就已经难以躲开了,何况,还是绑在木桩上受这三箭,更何况,she箭的人,是水龙岛上箭术最jg准的宁放。不说别的,他们之中,就无一人敢受这三箭。海盗们愣愣瞧着瑟瑟,沉声不语。一时间,诺大的岛上,似乎只有遥遥的海làng声在低吟。&ldo;别!绝不能这么做!&rdo;一道灰影从长案上弹起,向瑟瑟跃来,是马跃。&ldo;你那是找死!&rdo;马跃急急说道,&ldo;此关无人能过的,你还不拿出你的东西来。&rdo;&ldo;什么东西?&rdo;宁放冷冷问道。&ldo;大家听好了,她就是……&rdo;马跃高声喝到,但是一开口,就被瑟瑟冷声止住了。&ldo;马跃,住口!&rdo;瑟瑟低呼道,若是此时拿出娘亲的金令牌来,无疑会将娘亲的威名践踏。曾经叱咤风云的骆龙王的女儿竟是一个胆小鬼么?&ldo;我可以的!&rdo;瑟瑟一字一句说道,虽然心中没有十分的把握,但是,她还是有一丝赢了的希望的。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不会放过。马跃望着瑟瑟清眸中的决绝,心中一凌,不知怎么就被她的目光看的自惭形秽。她想,虽然他没见过骆龙王,但是,这个女子,绝对不会比骆龙王当年要差。不知为何,他觉得,她绝不会败。他点了点头,道:&ldo;好,要小心!&rdo;这一瞬间,他已被瑟瑟的胆识深深折服。大木桩被重重地钉在地面上,有海盗过来,用铁链将瑟瑟的双脚、腰部、双手都被紧紧地困在了木桩上。青梅紫迷莫寻欢雅子还有马跃都被众海盗屏退到十丈开外。岛上,千来名海盗,却是静谧的好似没有一个人,只闻呼呼的风声。没有人注意到,一袭紫影从对面高山上悄然飘下,以风驰电掣的速度跃下高山,直奔这边而来。悄无声息地隐入到海盗群中。而那些海盗,注意力都集中在瑟瑟身上,竟是无人察觉。宁放眯眼,退到十丈开外。有海盗将一张大弓拿了过来。他搭箭在弓,眯眼瞄准前方的一袭青影。青衫在风里飘dàng,墨发在风里翩舞,她脸上没有一丝惧意也没有一丝悔意更没有慌乱。那个女子镇定的令人心惊。他甚至还能看到,她唇边绝美的笑意,在阳光下,好似玲珑剔透的花,灿烂绽放着。宁放闭了闭眼,不得不说,这个女子,他是钦佩的,然而,她却只有死路一条。因为她要夺得是他的位子,而他,不是吝啬这个位子。而是因为,他不能背叛西门楼。再次睁开眼,宁放眸中闪过一丝残忍。他拉弓,弓如满月。他松弦,箭如流星。他瞄准了瑟瑟的左胸,翎箭带着呼哨之声,风驰电掣向瑟瑟飞去。众海盗的视线都追随着那支箭,在他们看来,这就是死亡之箭。然而,他们错了。就在那支箭快要she到青衣女子身上时,她忽然一侧身,柔软的纤腰向旁边折下,躲过了这一招死亡之箭。那支箭,带着犀利的风声,she到了她身后的木桩上。她躲过了这一箭,凭着女子柔韧的身姿,躲过了第一箭。可是第二支箭呢?宁放再次拉弓,第二支箭,带着破空之声,向着瑟瑟的腹部she去。如若说第一支箭,还有躲避的可能,而这一支箭,却是绝无可能躲过了。因为,她的腿、腹还有手都被紧紧缚住了。不能动,不能闪,更不可能用手去格,怎么可能躲得过这一箭。瑟瑟却是淡淡地笑了笑,被困在木桩上的手,忽然握住了缠在腰间的新月弯刀。新月弯刀是软兵刃,不用时,就是当作腰带搏在腰上的。此时,她的手虽然被困,不能拔刀去挡,但是,却还是可以握住刀柄的。瑟瑟握住刀柄,一股内力灌入,软刀忽然变直,又被瑟瑟微微一挪,恰恰挡在了腹部。第二支箭带着迅猛的冲力,只听得&ldo;铛&rdo;的一声脆响,箭被弯刀隔开,掉落在地面上。虽然躲过了,但是腹部被qiáng大的力道冲击,她忍不住喷出一口血,沾染在青衫上。有胆小的人,早已闭上了眼睛,待到听到不是利箭刺入血rou中的声音,才缓缓睁开眼。眼前,那个青衫女子依旧笑靥如花。那一瞬,他们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清绝艳丽的笑容。宁放瞪大了眼睛,望着瑟瑟,唇边勾起一抹惊诧的冷笑。他没想到她腰间缚有一把软兵刃,这应当说是她的运气好吧。第三支箭,看看她还有没有那样的运气。&ldo;这第三支箭,你若是还能躲过,这水龙岛便由你做主。&rdo;他冷冷说道。搭箭,拉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