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姑娘可是要去凤都?”
“嗯,我还有朋友在凤都等我。”
我看着影休的背影,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有一股深深的孤独寂寥在这样温暖的阳光背后缓缓散开,渗着些许无奈悲哀直直透入心底。
“我刚好要去凤都,玄姑娘可愿与我同行?彼此有个照应。”
影休转身的刹那,那种微妙的感觉被充斥着暖暖欣喜的笑容掩盖,消失无踪。
“好啊。”
我欣然应允。
本来玄月的病就还需他来看,能跟他一同上路,当然是不亦乐乎。
和影休去凤都的路上,安静而简单。
影休为人温和,虽是眼盲,却好似读过许多书,不管我问什么问题,他都能答上来。对这个世界的历史地理也是非常熟悉。
只是我对这些不太感兴,修国怎么灭的,凤国如何兴起的,只是历史罢了,我不过是这个世界的过客。
闲来无事我也会对他讲一些我记得起的笑话,想逗他开心。只是不管我觉得多好笑,他都不会如我没有形象的哈哈大笑,眼角愈深的笑纹却让我知道他很开心。
“影休,对失忆你有办法治么?”
不是我对影休的医术有所怀疑,失忆这种事,多半是伤到大脑,在现代都说不定没很好的办法。
影休淡然一笑,“失忆有三种可能,一是头部受创,二是中蛊,三是练功所致。这要看你那位朋友是哪种情况了。”
“哦……”
本来还想问自己的病情,可是这么些天,影休每日替我拿脉,若是现我奇怪的病,必会问我。只是他从未多提,恐怕是没看出来了。
“对了,我们明天就能到凤都啦,玄月一定在那里等我。”
之前对影休说过玄月,等到达凤都,就给玄月医治。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玄月,心里就像有小鸟在唱歌一样,欢快雀跃。
“影休,你到底多大啦?看你的模样,肯定比玄月还小,哈哈……”
我对影休的年龄很是好奇,看他那么年轻的样子,却懂得许多。
“比你大。”
影休不肯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怎么会?我打赌,你最多十八岁。”
影休白皙的脸颊,单薄得如白纸一般,此时却染上淡淡的红晕。
“我只是比同龄人略显小罢了,我十八岁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胡说。要说你二十我都不信。”
虽说带着成熟与深沉,影休这样稚嫩的脸庞始终让我觉得他的年龄不会过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