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姊姊们还想多问她些什么,她全都冷淡的表示不想响应。当白西尘接到消息,便前来为她瞧瞧脸上的痂,但看过后他也是束手无策。毕竟这是阎王门的独门功夫,他只是一名大夫,根本无法得知病因。不过琥儿却显得无所谓,她像是早已不在乎这张结满了痂的烂脸,平静得不像平时的她。因为,她不知道要怎么向旁人诉说她心里的悲伤与难过。她要怎么告诉大家,其实她爱上了西门朔,可是西门朔却转而向小姐提亲?这种事她要怎么开口啊?于是,她假装自己什么事都没有,一如往常的过着日子。她也努力的说服自己,西门朔本来就不是她的男人,他是小姐的未婚夫啊!她又凭什么抢小姐的未婚夫呢?如她之前所愿,小姐终于要嫁出去了,以后就皆大欢喜啦!这不是很好吗?于是,她学会了qiáng颜欢笑,面对人时,她总是假装自己很好,以后的日子,她也会假装没有认识过西门朔。对,因为假装这样,她会好过一些。琥儿连续好几个晚上都关在房里,毕竟她一脸恐怖的疙瘩,怕会吓坏上门的女客。这几天她也想了很多!续香楼或许不再是她的栖身之处,因为已发挥不了她的长才了。她想,等她心qíng好一点,或许会请辞续香楼的工作,回到小时候生活的大宅子去。天下之大,她此刻却觉得哪儿都不是她的容身之处。那种孤独感瞬间占据了她的心头。琥儿坐在chuáng沿,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身子。往后,她也许已不能像过去那般,可以过着平常人的生活了。她离开chuáng边,来到镜台前,望着自己那张丑陋的脸。这样的自己,她看了这么久都看不惯了,更别说是西门朔那样出色的俊美男子。琥儿的唇角有着苦涩的笑。原来换了一张脸的自己,还真有那幺一点不真实。最后,她别开眼,不再看镜中的自己。她来到窗台前,这里不久前是西门朔最爱待的地方。她敛回心神,坐在窗前,想知道他那时到底坐在这儿看什么、听什么。坐定之后,她一抬头,发现一轮明月高挂于黑幕般的夜空中,而耳里是其它院落传来的丝竹声。原来那时的他是这么的惬意,难怪有心qíng与她斗嘴……呃。她倒抽一口气,为什么这时候她还一直回想着与他在一起的那段时日呢?琥儿咬着唇,qiáng忍着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回忆?在一起的时间虽然短暂,现在的她却好想念在一起时的吵吵闹闹,他的吊儿郎当、他的甜言蜜语、他的拥抱……一切都成了她最怀念的片段与画面啊!她是怎么了?为什么一边想着他一边哭呢?琥儿负气的擦去脸上的泪水。这不像她啊!她应该大笑几声,然后告诉全天下的人,她和西门朔再也没有关系了。明明要这样才对的,但是,她的心却背叛了她。快乐已离她很远,现在的她是孤独的,只有一个人……琥儿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哗一声哭了出来,满室全是她的抽泣声。说她是逞qiáng也好,说她后悔也罢,她就是放不下西门朔嘛,他可以因为她代他中了蛊毒,带着她入虎xué求解药,那他怎么会如此肤浅,就这样把她抛在一旁,向小姐求亲呢?她愈想愈难过。可是她好没有骨气,她根本没办法再面对他,从他的口中证实心中的疑问。&ldo;呜呜……&rdo;月光下,琥儿哭得小脸上满是泪痕。这时,她的房里忽然多了一道身影,那个人不知何时进入她的房间,望着她泣不成声的模样。他的心一揪,怎么一来就见到她哭成了泪人儿呢?&ldo;你在哭什么?&rdo;西门朔显得风尘仆仆,眸子里微含怒意,一步步的走向她。&ldo;呃……&rdo;琥儿抽了一口气,抬起满是泪水的小脸,望向声音的方向。这一望,她以为自己哭得头晕目眩,甚至出现了幻影。但下一刻,她的身子却被卷入他的怀里,紧紧的被他拥着。&ldo;该死的、该死的,为什么你要这样吓我?&rdo;西门朔将她紧箝在怀里。&ldo;你知不知道你不见之后,我多幺提心吊胆,以为你又被人掳走了,害我找了你好久……&rdo;&ldo;我……&rdo;她还来不及开口说什么,便被他吻住。她不敢置信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