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凝点了点头,“爱侣去后,处孤室而凄怆,睹遗物而伤神,写作者在追忆往昔,又慨叹世事乖舛、天命无常。诉悲怀,真挚而朴素,沉痛又感人,非是普通人所作。”
“程妹妹点评诗词总是那么精妙,却不知道这词的作者是何人。。。。。”
聂云笙轻轻一叹,她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没有想到这是苏牧所写,毕竟从这词的内容来看,作者必然是一位饱经风霜,痛失爱人的诗人,苏牧才多大年纪,明显不符合。
“妹妹也是不知。”
程青凝摇了摇头,她也不认为是苏牧所作,他太年轻,不可能有这种阅历。
“常闻临湖多文人骚客,世间传言果真不虚呀!”
聂云笙美眸闪闪,笑意盈盈,边走边说,仿佛天下有才之人,都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程青凝忽然问道“聂姐姐此来可是为了那件事?”
聂云笙停下脚步,点了点头,“燕王最是宠他那个女儿,陈辅的意思是让程公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陛下也是这个意思?”
程青凝身体一颤,又问道。
“燕王已然上书,要给郡主慕容笈招郡马,还想跟朝廷请封,只是郡马的人选。。。。。。”
大魏燕王复姓慕容,名昭,封地为河北路幽州城,慕容家为大魏镇守北疆一百多年,代代相传至今,是大魏国权势最重的异姓王。
聂云笙欲言又止,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不需要说,程青凝几日前就已经知道了。
程青凝闻言花容有些失色,一国郡主强抢她人之夫,令她很不齿,但这也不是她能阻止的。
“祖父怎么说?”
聂云笙点了点头,“程公已经不在朝堂多年,即便不认可此事,也不好去阻止。”
“朝中难道就没人反对吗?”
“许多大臣反对了,你父亲也反对了,但都无济于事,陛下和朝中大臣又何尝不知这件事于礼不合,但幽州对大魏实在太重要了,朝庭不得不让步。”
“唉!”
程青凝无奈叹息一声。
“郡主慕容笈月前自幽州出往临湖来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到了。”
聂云笙轻轻摇了摇头,又道“林家兄妹也来了临湖,不知道是不是与这件事有关。”
“大长公主和林振也与此事有联系吗?”